下來到底要該如何操作,這是給他的一大考驗,現在就看他能不能以一人之力改換風雲了。
在確定利害關係之前,嶽松是不會主動出手幫他殺人的,當然,如果徐子陵能想辦法給他一個動手的理由的話,他也絕對不介意在這裡動手。
在小樓中繼續閉目修行,這種無所拘束,只為尋求知識而鑽研努力的生活十分愜意,而且在探究的路上知道的越多,也同樣會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其實更是浩如煙海,這漫漫的修行之路是真正的無有窮盡,嶽松只能每天堅持著繼續向前,直到那真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生活的那一天的到來。
魯妙子在傷好之後便消失了整整一天,連徐子陵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只是當他回來的時候,明顯可以從他的臉上看出哭過的痕跡,再想一想這裡便是商秀詢的母親生活的地方,他究竟去了哪裡也是可以想見的。
而當他回來之後不久,商秀詢就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對著小樓便是一陣痛罵,罵的內容無非是‘你個死老頭,竟然還敢去孃的墓前!’等等之類的一口氣罵了小半個時辰,魯妙子就一言不發的在那裡聽著,直到商場主氣的一跺腳轉身就走,他才出神的望著那似乎熟悉的背影。
“嶽先生,數十年前是我對不起青雅,你說,會不會有人在以後也會和我一樣對不起秀詢呢?”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捱了一頓臭罵的魯妙子心情反而好了一些,直接把自己擺在了長輩的角度上去問嶽松這種問題。
本來按照兩人的年齡之差,稱呼嶽松的時候應該是叫‘嶽小友’才對,不過從徐子陵那邊算起的話,兩人又應該是平輩,於是便以先生稱呼。而嶽松在聽到了這個問題之後,想了想,便誠實的回答道:
“這方面的問題我給不出答案,男女情愛是這世上最不符合邏輯的事物,它並不像太陽的東昇西落一般恆長而有規律,一念之差,結果便可能大相徑庭。”
魯妙子呵呵一笑,道:“嶽先生年齡較之老夫自是遠遠不及,比之子陵其實也年長不了多少,那你可曾體會過男女情愛嗎?”
嶽松回首想了想,自己的人生在那不知是憂是喜的奇遇之後已經分成了數段,細細回顧每一段的記憶,在不同的人生經歷中,確實有值得記憶的那一刻。
沉默了一陣,嶽松還是慢慢的出言說道:“類似的感情或許有過,但在真正穩定下來之前,我並不會讓某個女子進入我的生活,這是對我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她的不負責任。”
目光幽幽的感慨一嘆,魯妙子端起六果釀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嚐,雖然飲了不知道多少遍,今日品嚐起來,仍是有不同的滋味。
時間過去的很快,李閥的隊伍終究還是來了,商秀詢已經騎馬出去迎接她的那位熟人,徐子陵作為魯妙子的徒弟,被分派到了廚房去準備招待客人的餐點,在下毒的念頭一閃而過之後,徐子陵也是把自己的料理天賦發揮到了極致。
客人們在引領下進入大廳坐上了酒席,徐子陵身兼廚師和客人的雙重身份,在上完菜後卻並沒有呆在客廳中而是直接找藉口離開了,嶽松也收到了邀請,便準備隨意的過來見識一下,而當客人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確實感覺到了一點訝異。
這是隊伍的領頭者卻是一名美麗的女子,周身上下高貴的氣質顯示她確是一名豪門貴女,身上則穿著素白的衣裳顯得雍容大方。
他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別人自然也在看著他,在商秀詢把嶽松介紹給眾人後,那女子也是微笑著說道:“原來是嶽先生,秀寧有禮了。”
嶽松在回禮的同時,嘴角處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到的微笑:“原來是她,這下有趣了!”
第七十六章 宴會
李閥,貴女,身上有胡風的裝飾,氣息悠長,有著不錯的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