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用一種感激的方式對白城說“若不是愛過你,經過我們的情,我怎知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若不是你,我又怎能體會到,愛得卑微卻仍然失手的痛與不甘心。”她不是不討厭自己這個較真兒的個性,但她沒有辦法原諒欺騙,一如白城同樣痛恨那種感覺。
楊嘉如收拾行李的時候接到了關曉右的電話,彼時,她到底是流下了不甘心的眼淚,說放手,容易,真正去做,她只是不敢去想後悔兩個字。
關曉右在電話裡喊著:“嘉如,你快來‘夜色’,白城瘋了。”
楊嘉如皺了眉頭,“什麼事?”
關曉右說:“你來吧,來就知道了。別告訴我你不來,你要是和我也叫這個勁兒,那就是連我這個姐妹也不要了。”
楊嘉如在電話這邊笑了一記,“威脅我嗎?”她突然變成了刺蝟,逮誰都要刺一下。
關曉右在那話那端長長地嘆氣,陳天竭的聲音在彼端模糊的傳來,“你讓她過來,你們娘們家的真是事兒多。有什麼不能當面說解決的……”
關曉右似乎回頭訓斥的陳天竭,這一對兒其實讓楊嘉如很羨慕,雖然婚姻來得突然,雖然到現在所有人都還在猜測他們的結合出於哪種目的,但至少在那段婚姻裡,陳天竭是完全被關曉右這個御姐給吃得死死的了。
“你告訴他,我馬上到。”楊嘉如挑了唇角,她沒有什麼不敢面對的,更何況,臨走前,她是想見白城一面,哪怕什麼也不說,哪怕不會有結果。
放下手中的活,楊嘉如換了件衣服上了淡妝便出門攔車趕往“夜色”,白城和她都喜歡的一家酒吧,現在他在那裡,她過去,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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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如真的很想為自己鼓掌!當她趕到酒吧時,看到包廂裡的那個伏跪在矮几上,任身邊的人怎麼拉也不肯離開地面的男人,她真的爽死了,自己終於得到了和顧念一樣的待遇。她一直覺得自己和白城波瀾不驚,現在終於是看到了白城為她為愛痴狂。
楊嘉如晃著步子進了屋,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散開,靠在一邊。白城伏在桌面上,醉眼朦朧地抬眸,扯了下唇角,然後別開眼,當楊嘉如沒有來。
楊嘉如走到他身邊,坐在沙發上,很男人的坐姿,雙腿微分,兩個胳膊肘支在膝蓋上,笑著,她抬手拍了拍白城,微用力,她說:“小白啊,我很高興,你也能為我瘋一次。”
白城的身子頓了一下,再抬眼看她,笑,收斂,又是一大杯的伏特加,純的!
陳天竭這個時候在接電話,關曉右在一邊踢了踢楊嘉如的小腿,“能好好說話不?”
楊嘉如瞥了關曉右一眼,又對白城說:“你這個樣子,做給誰看呢?我是一點也不感動,真的。小白,我問你,痛不痛?”頓了一下,她也倒了杯酒啜一口,“痛就對了,我就是要你痛!我就是要你知道,你那麼放心的我,其實是最惡毒的女人。我就是要報復你當年棄我而去,我要讓你知道,當找不到一個人、當不能再和這個人說句話看他一眼時,是怎樣的感覺。如果你說不痛,那也不錯,至少我驗證了,你是麻木了,你是廢人了,就因為一個顧念,你白城在二十歲過半的時候,就死了!小白,通知你一下,姐姐我,玩夠了!為什麼這麼快玩夠了?因為你真的不好玩,難怪當年顧念不要你。當年我和你多在一起一段時間,發現你這麼沒意思,現在可能我早就嫁人生子了。”她說得殘忍,唇邊有笑,慢慢啜著酒,垂眸看白城。
關曉右和剛掛了電話的陳天竭聽到楊嘉如的這段話時,差點氣暈過去。倆個人真想甩門離開,但他們不能。關曉右甚至迷糊了,楊嘉如說這段話時,那唇角的笑,是冷血的真實,還是掩蓋的麻木悲傷。
白城聽完楊嘉如的這段話,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