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彈琴了?”
宓兒笑道:“閒著無事,便撫琴打發時間了。”
司馬懿皺眉,原來是宓兒在府裡呆得無聊了。他想了想,說:“這段時間朝中沒有什麼大事,我正想向皇上告假,回鄉祭祖,順便也可以陪你遊玩一番,散散心。這樣,你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宓兒躲開了司馬懿有些熾熱的目光,垂下眼簾道:“你不必為我費心!我在你府上白吃白住的,已經很叨擾了,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
其實宓兒已經覺出來了,司馬懿往她這裡走動得很勤,伺候她的丫鬟也老是說什麼司馬大人對錶小姐真是溫柔體貼之類的話。宓兒心裡想離開這尚書府(此時司馬懿被曹丕封為尚書),可這裡是洛陽,曹丕眼皮子底下,若她貿然出府,被人看到,自己被抓了無所謂,連累了司馬懿又該如何是好?他——畢竟是冒著全族被誅的風險來救自己的!
無論如何,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能害了他!
所以,三個月來,她一直沒下決心走,乖乖地呆在府裡。
可這次,若和司馬懿一同回鄉祭祖……
宓兒腦中靈光一閃,這是個機會!她可以跟著司馬懿離開洛陽,再不回來!
司馬懿目光中的熱度絲毫未減,道:“宓兒,別說這樣見外的話。就是你在我府上白吃白住一輩子,我也不會嫌你麻煩。”其實,他心裡還求之不得呢!
司馬懿見她已經開始猶豫了,又勸說了幾句。
宓兒順著他的話道:“如此,宓兒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好了!”司馬懿眼底的欣喜顯而易見,“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完,他興沖沖地走了。
宓兒輕聲嘆氣,她知道,自己又傷了一個人!
司馬懿向曹丕告假,曹丕二話不說就允了,還延長了他的假期,並賞賜了許多貴重之物,惹得許多同僚眼紅。
司馬懿用最快的時間安排好府中之事,就帶著宓兒離開了洛陽。
出了洛陽城後,坐在馬車中的司馬懿對宓兒說:“已經出了城,你還是將面紗除下吧,戴著怪悶的!”
說罷,就伸手想為她取下面紗,宓兒卻反應迅速地一躲,自己除下了面紗。司馬懿的手尷尬地留在了空中。宓兒道:“不勞司馬大人,宓兒自己來就好。”
司馬懿聽了心裡頗不舒服,他總覺得宓兒現在有意無意地躲著自己,跟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愈發客氣疏離。
兩人之間久久無語。
過了一會,宓兒抬起眼,看著司馬懿的雙眼道:“其實此次宓兒並不是想隨大人回鄉祭祖,而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司馬大人能應允!”
“你說!”司馬懿目光灼灼。
宓兒輕聲說道:“我……我想再見子建一面!”
司馬懿聞言,眼中的光黯淡了下來。
不過,司馬懿畢竟是司馬懿,他從來就是一個理智完全能夠戰勝情感的人。
他思索久久,道:“我會安排的!不過,陛下疑心甚重,此事須從長計議。既是上奏陛下要回鄉祭祖,戲就一定要做足。不過,祭祖過後,四處遊玩,若順道逛到什麼地方,應該也不要緊的。”
“宓兒謝司馬大人!”宓兒暗暗吐了口氣。
再度相見
一個月後,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停在了曹植的王府前。司馬懿先下了馬車,他身後還跟著下來一個身形曼妙的女子,可惜的是,女子臉上蒙著厚厚的一層紗,讓人看不清她的容顏。
二人稟報之後沒有多久,就有人將他們迎了進去,態度極為殷勤恭敬。
二人進了王府,在廳中候著。
出來接待二人的是崔罘。崔罘乍看到那蒙面的女子,全身一滯,優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