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笑,背心冷汗直流,這傢伙還是面無表情比較正常,笑起來比平時更嚇人。心想,他不會被我氣傻了吧?怎麼我越是故意惹他,他非但不生氣,還一幅很受用的樣子。原來,宓兒在這一刻還是沒有放棄初衷,不過看來又失敗了,想透過這個法子逼他取消婚禮是不可能的了。
曹丕沒有再咄咄逼人,別有深意地說:“你說得對,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明日宴席之上,我定要一睹芳顏。”說完,帶著大好的心情邁步離去了。
宓兒恨恨地注視著那個挺拔的背影,覺得有一句話說得真他媽的好:該來的總是會來。
她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曹丕今天來這是幹什麼來了?
一直躲在旁邊沒敢出聲的春香說了一句話,不偏不倚地就傳到了宓兒的耳朵裡:“曹公子今天真俊!他和小姐穿的是同色衣服呢,看起來真相配!”
“同色!?”宓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那曹丕也是穿的紫色,心中無端火冒起來,對春香道:“我決定了,明天就穿那件粉色的。”
在春香的驚愕之中,宓兒氣呼呼地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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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當日
宓兒一早就起來準備,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容不得出一點差錯。所有的一切她都要精心準備好。
穿上了粉色的紗衣,宓兒的臉色被襯托的益發粉嫩,她注視著銅鏡中自己的容顏,不禁感慨:二十歲——正是生命裡青春無敵的時光。隨即又笑了,在這個女子十三四就嫁人的時代,她算得上是個“大齡”青年呢!
春香站在她的身後梳理著她烏黑垂順的秀髮,正思量著梳什麼髮式。宓兒開口問:“春香,你會不會盤頭?”
“盤頭?那是什麼?”春香疑問。
“呃……這麼說吧,你能不能用一根簪子將所有的頭髮固定於腦後?”唉,誰叫古代沒有橡筋呢?不然她三兩下就弄好了。
“哦,這個啊!”春香恍然大悟,“這個很簡單啊。”
“那就好,我今天就梳那種髮式。”宓兒道。
“那個……也太簡單了吧。”春香面有疑問。
“放心!我明白的。動手做吧!”宓兒自信滿滿,多年的跳舞經驗讓她自信簡單才最美麗。
“好。小姐,你想用那種簪子啊?”
“隨便,你幫我挑一個吧。”宓兒滿不在乎。
“等等……差點忘了。先先把這個繫好。”宓兒將粉色面紗帶起,綁於腦後,“好了,開始!”
只一會功夫,一頭青絲就穩穩的盤在腦後。宓兒道:“記著,要把頭髮束緊,可別呆會跳舞的時候落了下來。”
“放心吧,小姐,已經很緊了。”
宓兒拿起銅鏡,想看看自己的頭髮弄得怎麼樣,順便想再搖幾下看是不是像春香說得那麼牢固。不經意間看到了斜插雲鬢的那個簪子,手一抖,鏡子就這麼掉落在地。
“這簪子,只有戴在你頭上才會顯出它的美……”
溫情脈脈的話語彷彿還在昨夕,今朝……卻已形同陌路……
宓兒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小姐,你怎麼了?”春香不解。
“沒什麼,為什麼選這支簪子?”宓兒指著頭上問,記得自己是把它放在首飾盒的最底層的,再說,比這簪子華貴豔麗的還有很多。
春香看著那金簪,認真地道:“我也不大說得出,剛才只是匆匆一瞥,就是覺得……這簪子,彷彿是因為小姐而生的,她戴在小姐的頭上是那麼美。”
看宓兒呆呆地沒說話,春香試探地問:“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啊?要不要我給你換一個?”
宓兒思索春香的話,脫口而出的是:“不用了。我……很喜歡。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