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搞什麼鬼?家庭冷暴力?離家出走嗎?”
宋辭若離家出走了,那阮江西她……
陸千羊不敢再耽擱,趕緊去了宋辭的別墅,她家藝人那個傻瓜,一定在那裡傻等。
大門緊閉,按了幾下鈴聲,陸千羊就沒了耐心,心急如焚直接上腳踹,扯開嗓子喊:“江西,江西。”
喊了好幾聲,根本沒人回應。
“江西開門!”陸千羊拳打腳踢,“快給我開門!”
陸千羊敢篤定,阮江西一定在裡面,宋辭不來,她怎麼會走呢?
“江西!”
陸千羊一聲吼:“阮江西!”
回聲蕩了三蕩,驚落了枝頭上的冰子,陸千羊揉揉眉心,眼珠子一轉,落在了左側的窗戶上,隨即捋起了袖子。
所幸,她當年幹狗仔隊的時候,基本功夫練得紮實,縱身一跳,就扒上了兩米高的窗臺,一個翻身,竄進了窗戶裡,猛地一紮,落地,抬頭就看見阮江西躺在陽臺上的搖椅上,睜著眸子,一動不動。
陸千羊拍拍手上的灰塵:“你沒聽到我喊破喉嚨嗎?”
眼睫都沒動一下,阮江西毫無反應,眸光,依舊沉寂。
她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反常。
陸千羊便刻意走到阮江西正前方,將聲音提高了幾分:“江西,你本事了是吧,你居然連謀害罪都給我整出來了,接下來是不是還要來個殺人越貨斬草除根才痛快。”
語氣,抑揚頓挫,雖說陸千羊只是想讓將阮江西那跟著宋辭離家出走的三魂七魄喊回來,可說著說著,還是有點上火,這次這件事,很不好辦。
“你來了。”
阮江西斂著眼,只說瞭如此一句,微微發白的唇,又緊緊閉合著。
“你就這三個字?”陸千羊又是惱她,又是心疼她,“唐婉已經向法院提起了訴訟,應該要不了多久警方就會過來,你回H市,我留下來處理。”
她說:“不用。”
輕描淡寫,絲毫波瀾都沒有,阮江西好似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陸千羊嘆氣:“阮江西,你到底是多不在意你的演藝事業,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鬧騰。”
“我不在意。”阮江西嗓音輕輕,似深井傳來的迴音,淡然無痕。
好吧,是她自討沒趣了,演藝事業算什麼,擱阮江西這,連宋辭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陸千羊表情突然緊繃了:“好,你不在意事業,那宋辭呢,你也不在意嗎?你這樣四面楚歌,他呢?他在哪裡?”越說越惱,陸千羊衝著阮江西吼,“他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她不知道阮江西與宋辭之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宋辭若一直不來,會要阮江西的命的。
陸千羊按捺住急躁,儘量心平氣和:“宋辭在哪裡?”
阮江西微微從躺椅上坐直,看著窗外:“我也在等他。”
“等?”陸千羊覺得不可思議,“你居然用了這樣一個虛無縹緲毫無把握的字眼?”
若是以前,哪次不是宋辭盼星星盼月亮地等阮江西寵幸,陸千羊曾一度以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全部被打下來,宋辭也不會讓阮江西等。
陸千羊表情嚴肅了:“你們到底怎麼了?”她有預感,這次,事兒很大。
阮江西沉默著,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陸千羊不禁猜測:“難道你真的把唐婉推下水了?因為她棒打鴛鴦?”雖然外面大把大把的人這樣給阮江西定罪,雖然傳聞目擊證人行兇動機全部都成立,陸千羊還是沒辦法相信她家善良溫柔懂事乖巧的藝人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阮江西薄唇微抿:“我沒有。”
只要不是故意行兇,正當防衛或者意外失手都好說。陸千羊拍拍胸口,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