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宣淡淡地瞅她一眼,低頭倒著咖啡。“是潘尚文的態度有問題。”
每次名宣用全名稱呼她的男朋友,就表示他們吵架了,或者說意見不和。
“他怎麼了?”莫子文問。
“我跟他說我可能懷孕了,他整張臉就像牆壁一樣刷白,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問他你覺得該怎麼辦,你知道他說什麼嗎?”名宣語氣不禁激動起來。“他說他尊重我的決定。”
“喔。”莫子文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我問他尊重我的決定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他怎麼答?”名宣寒著一張臉。
“他……”莫子文還是不知該說什麼。
“隨你高興。”
“他太過分了。”莫子文蹙眉,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名宣眼底噙著淚光。“到晚上,我月經就來了,告訴他我沒有懷孕,他明顯鬆一口氣的樣子。”
望著名宣抹掉落下頰面的淚水,莫子文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半晌,名宣露出堅定的表情,瞅著莫子文宣佈說:“我決定搬到小安那裡。”
“你……”
“這世界上畢竟沒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措施,一想到要獨自擔心會不會懷孕的心情,我寧願和他分手。”名宣說。
“那潘尚文怎麼說?”
“會懷孕的是我,又不是他,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名宣喝了一口咖啡。
莫子文拍拍她的頭,想起名宣向來是意志堅定的人,那麼,大概……
“明天,我要請假一天,提前回家過年。”名宣試著以開心的口吻說:“回家以後,心情會好一點吧。”
“好吧,過完年,我帶酒去小安那裡,我們三個女人可以痛痛快快喝一常”莫子文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沒有男人,也許我會過得更好。”名宣笑了笑,右手握著咖啡杯,走回她的座位。
陽光從茶水間的小窗照射進來。莫子文倒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莫名地嘆口氣,然後才回到座位,開始一天的工作。
春節假期之前,莫子文要訂機回南部過年,想起羅彥存的家人早在七年前已移民至美國,覺得他一個人過年太孤單,遂問他說:“要不要到我家過新年?”
“啊?”
“怕我媽逼你娶我呀?”莫子文斜睨著他呆愣的表情,取笑他說。
“什麼?”
如果帶他回家過年,莫子文覺得他一定會感到渾身不自在。“算了,反我初三就回來,這幾天我會準備好食物,不會讓你餓死的,記得把……”
“放心好了,大學畢業以後,我都是一個人過年的,早就習慣了。”他說。
瞅著他面無表情的臉,莫子文突然問他:“你不會覺得孤單嗎?”
“還好。”他說,然後又補了一句:“習慣就好了。”
“這種事情不能習慣的。”莫子文捏他的鼻子,有些心疼的說。
“孤單多少有一點啦,不過春節期間難看的電視節目才更令人生氣。”
莫子文無可奈何地笑了。“真受不了你。”
然後,她有除夕夜前一天回南部,卻在初二的時候接到羅彥存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急性盲腸炎。”他口氣平淡地說。“初一開的刀,再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怎麼現在才通知我!有人照顧你嗎?你好不好?有沒有……”莫子文十分慌張,劈哩啪啦問了一串問題。
“沒事,醫生說是小手術,我怕你明天回去沒看到我會擔心,我一個人很好。”
“一個人在醫院有什麼好。”她握著電話,難過地說。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笑著說。
“誰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