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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罪往自己身上攬。”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八皇子恣意慣了,心性難測,誰曉得他為啥要這麼做?但刑部仵作是我的小孩舅,屍是他驗的,那何維根本不是外傷致死,死因是腦中的七星針。那等暗器,八皇子可不會用。”聲音又低了低,“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這事的都被封了口,就算不封口,誰敢沒事找事的往裡摻和?”

沈碧染呆呆聽完,進了包間坐下來,耳中不停迴盪著,熹逸竟被貶入邊關了,熹逸竟今早已經離開了。

少年用手支著下巴,忽然腦海中電光石火,很多人的話語像放電影般閃過。

“不過他們不是要殺你,只是利用你去威脅別人罷了。”

“聽小齊子說,八皇子好像是最後一天忽然就得知了您的具體方位,直接奔去的。”

“那是八皇子自個兒承認的,難不成誰還傻,把罪往自己身上攬。”

“……誰曉得他為啥要這麼做?……”

“……”

沈碧染蹭的一下站起來,莫名閃過一個驚駭的念頭。利用我,竟是要威脅熹逸的麼?

“那麼偶爾呢?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一次?”依稀中那個白衣男子帶著酸澀的微笑,用卑微又深情的表情望著他。

少年忽然心底一顫,他隨即推開門下樓,出了醉微閣,便策馬向皇宮奔去。

31。一別如斯

“陛下在麼?”少年額上有微些薄汗,語氣帶著焦急的詢問守在御書房門口的一品隨侍大太監劉福安。

劉福安心裡雖略有奇怪,還是忙不迭的應著:“回無憂侯,陛下在裡頭,侯爺稍等,容奴才去稟報一聲。”

御書房裡光線明亮,金黃的色調華麗尊貴。可這種色調,沈碧染卻沒有感到溫暖繁盛,有的只是它骨子裡不可磨滅的沉鬱蒼涼。

“小染是說,你要離京?”座上的那個老年男子沉聲問,臉上,盡是歲月凝結的雋痕。

“是,陛下。太后的頭疾已治癒,臣想去邊關一段時間,增長見識,”少年跪著,背脊挺直,“求陛下準臣離京。”

東祈帝眯著眼看不遠處跪在地下少年,眼神忽然迷茫起來。求陛下準臣離京。多麼熟悉的一句話。當年,他的父親也是在這裡,不卑不亢的對自己這樣請求。沈追憶……追憶,你竟終究成為我的追憶。那日一別,竟是永別。本以為一定可以再見面,於是,不願讓他不悅,便應了他,暫時放下手,暫時轉過身。就像太陽每日都會升起,今日明日也不會有什麼不同。但是,就會有那麼一次,在一放手,一轉身的那一剎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變了。太陽落下去,再重新升起後,有些人,就從此永別。

看著那個長的和他如此相像的少年,東祈帝忽然有老淚縱橫的衝動。半響,他略帶疲倦的輕喃:“走吧……都走吧,走吧……”

沈碧染略有奇怪的看向東祈帝,是準我走的意思麼?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忙跪地謝恩:“謝陛下恩准。”

東祈帝雙目渾濁的看著少年的身影,慢慢回過神來:“罷了,你想去就去吧,帶著自己的侍衛,注重安全……”老人忽然想到了什麼,“記得……要早回來呀……”

“是,陛下,”沈碧染再次跪拜,“那臣先行告退。”

永樂宮屋外滿園的夏花熱鬧喧囂的開,屋內也在熱鬧喧囂著。

“侯爺怎麼突然要離宮?”風音求著道,“求侯爺也帶上奴婢一道去吧,”

“侯爺也帶上奴婢,”風吟也跟著開口,“侯爺身邊沒人照顧怎麼行?”

“還有奴才。”又跪下來一個。

“在宮裡早呆悶了,”沈碧染一叉腰,“你們當我是去打群架吶,人多了壯觀?我可是老江湖,還能有什麼事?都不許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