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碩海道:“先生,我得了髒病。”
“髒病?呃……”碩海幡然醒悟,原來此人是得了髒病,如若不說明,碩海就快以為他得的是痔瘡了。
“多少時日了?有何不適症狀?”碩海從藥水瓶裡拿出一個浸泡過的小竹板,挑起高個子男人下體某物,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可從表面上瞧,未發現任何異常。
“大約半個月了,時感小腹墜漲,無晨勃,起初幾日還稍有便血,先生,我得的是不是花柳病啊?我完了……已經跟我夫人隱瞞半個來月了,再這樣下去,不被我夫人發現才怪,到時我夫人非鬧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不可。”
高個子越說語調越高,可情緒卻越來越低落,看他面部的表情,險些就要哭了出來。
碩海瞧瞧他那表情,嚴肅的道:“暫時無法確診你得的是不是花柳病,還要進行細緻的檢查,稍安勿躁,還是跟我講講起因吧。”
花柳病即性病,古人之所以稱之為花柳病,是認為這是尋“花”問“柳”而得來之病,自然和嫖妓、生活不檢點等有很大關係,種類也很多,可碩海透過肉眼觀察高個子男人的某物,未見異常症狀,看來要進行化驗才能確診,可眼下什麼器械都沒有,別說進一步化驗,簡單的血液和分泌物的化驗都無法進行,碩海有些犯難了,心中不由得煩躁的嘮叨了一句,“生活不潔豈是小事?花街柳巷怎就比性命還重要嗎?”
“我……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我真的沒去嫖妓,我……”
碩海看著高個子欲言又止好像十分委屈的模樣,用眼中白色的部分斜睨了他一眼,“講起因,你不講清楚病史,尋不到根源,只能減低對你所患之病的治癒程度。”
“唉……簡直是荒唐至極,好吧,病不避醫,那在下就直言相告,還望先生為我守密,定會重謝,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時日,我夫人帶著犬子回孃家探親,剩我一人獨自在家,正趕巧一久未見面的老友到訪,我便留他在家吃酒,結果那日從傍晚喝到四更,我二人均是大醉,迷濛中也不知……也不知怎麼搞的,我們就……當時醉意太深,待到次日醒來,他說他那裡很疼,我也感覺我那裡很疼……隨後我二人才驚覺我們……。”
高個子男人話講到此,偷偷的用眼角瞄了一下碩海,見碩海面無驚訝,便繼續道:“事後我驚愕不已,深恐自己是否有斷袖之癖,可我已成婚四餘載,孩子都已三歲,我和夫人關係很融洽,很恩愛,我怎會跟一男人……
悔啊,真是後悔莫及,悔之晚矣,從那日起,我便再無晨勃,三日後夫人從孃家歸來,我竟無法再行房事,夫人責問,我更是無言以對,夫人便以為我在外胡作非為,整日鬱鬱寡歡,我真是……唉……。”
屋內瞬間變得格外安靜,很安靜,很安靜,但二人心中卻都心潮澎湃,高個子男人痛悔之中迷茫著,碩海的頭腦中卻是完全清晰了,他終於曉得了為何此人外觀無任何性病症狀,卻又自稱得了髒病了。
“您安心好了,您得的不是花柳病。”碩海放下手中的小竹板,“我讓樂老給您開幾副調節之藥,過幾日便不會再發生便血和腹墜現象。”
“不是花柳病?太好了,太好了!不過,這些日子,調節亢進之藥我沒少吃,可還是不管用,還是無法……。”
男子聽聞自己得的不是花柳病,面上增添了幾分喜色,可話還沒說完,便被碩海給擋了回去,“可你為何吃了藥症狀還是未消?”
男子呆呆的搖搖頭,碩海繼續道:“你沒得花柳病這是真的,但是你的心理障礙很嚴重。”
“心理障礙?何為心理障礙?”高個子男人一臉的不解。
碩海沉思片刻,有些不知從何講起,如果告訴這位仁兄他主要是因為心理疾病造成了生理功能障礙,他能聽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