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隱約明白事情的真相。感情是他爹病剛好些就又尋歡作樂起來,誰勸也不聽,有一晚在四娘那鬧得太厲害了,竟然又病倒了,而且病情急轉直下,眼看就不行了,現下這親事就是為了沖喜。
嘆口氣,大娘這一手夠狠的,一氣之下竟然要給爹娶一屋子的人沖喜,這到底是沖喜還是衝命呀?“那娘現在怎樣了?”
“四夫人現在閉門不見客,專心在院裡為老爺祈福。”
祈福?是軟禁吧。微生憶漣搖搖頭,“好了,下去吧。”
“是。”
“恭喜。”草草說得一臉違心。
“有什麼喜的,就是又多了一屋子人罷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沖喜新娘還沒進門,需要衝喜的微生毅翔就提前被沖走了。於是,喜事是辦不成了,直接扯下紅綢掛上白條,喜帖變喪帖,到也是辦得井井有條,看來大夫人是早有準備的。見這喪事辦得妥妥帖帖,來悼念之人著實讚歎了一番,都說大夫人賢良淑德,精明能幹,不愧為官家小姐。
就這般,就在這場完全沒有哀怨氣氛的喪事中,完成了微生毅翔的葬禮。
葬禮過後,何情藉口要獨處,一個人走到屋裡,左右看看生活多年的房子,“老爺,情兒來陪你。”
等到丫鬟發現不對,衝進去之時,何情早就沒有了呼吸,於是剛剛停下來的眾人又開始新一輪的忙碌,其中最絕的是大夫人,竟然早就多備下了一口棺材,當天就將何情的屍體放了進去。
房中大夫人冷笑兩聲,“賤人也敢跟我鬥!去,給微生祈日傳個信,親爹死了不到場,親孃死了怎麼樣也該到場了吧,總不能真讓小八給他娘扶棺吧!”
然而與上一次的訊息一樣,微生祈日並沒有收到。王賢松看著微生府傳來的訊息,無所謂地將信紙丟在一邊,“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爹孃死了?而且還不是親孃,現下吳沐上仙離不得他,就不用告訴他了,照著上回的再回一張就行。”
“是,掌門。”
大夫人拿到回信,邊看邊冷笑,何情呀何情!看看你的好兒子,真是孝順呀,都不用回來看你入土,我還跟你較什麼勁?這根本沒什麼意義,不過你放心,你的女兒我會好好看她長大,也會給她找個好人家。我這人還是恩怨分明的,既然是你我之間的私仇,我斷然不會算在你的兒女身上。
在何情入土之後,大夫人立即開始整頓府裡,府中舊人打的打,趕的趕,再來就是在宗族長老面前,硬生生地分了家,微生憶漣獨自一人分到了位於泉州的所有產業。
面對這種情況,微生憶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在明處,大夥都以為他被流放了,許多原來因為大夫人的親近而來巴結的奴才們,紛紛離開。但是在暗處,大娘倒是給了他不少沒過到公帳上的私房錢,揹著人囑咐了他不少東西。
沒想到剛剛回到雁城沒多久,他又要離開這裡了,最後望一眼雁城,微生憶漣嘆口氣,“走吧。”
大夫人坐在大廳,呆呆望著窗外,好一會才回神,“這會兒小八該出城了吧?”
“回夫人,是的。”
“嗯。”走了就好,大夫人嘆口氣,穆漣,你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你當年救我們母子倆的恩情,我也算是還完了,離開了微生府,外面是一片海闊天空,想必微生憶漣會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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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之時,泉州微生府內,草草得意地搖搖扇子,“憶漣,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上下打量著草草的一身男裝,微生憶漣有些疑惑,“你這唱的是哪出戏?女扮男裝,草草,你不會是要去青樓吧?”
“當然。”草草瞄了眼溟醒,“憶漣要不要也去?我給你介紹個花魁怎樣?”
微生憶漣心中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