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陽挑眉看了他一眼，其他人想像了一下韓墨手足無措的樣子，都覺得罕見又新奇。

韓墨繼續說：&ldo;人都已經來了，本來準備給他簡單介紹一下，打發了他我們就撤接待點，沒想到老秦對網路銷售特別有興趣，非常看好這一行的前途，跪下來求我們帶他一起幹……&rdo;

&ldo;跪下來求你們?&rdo;兔兔滿臉不可思議。

韓墨點頭：&ldo;領導們被他的真誠打動，把他留下來，讓他成為了我們的同伴。&rdo;

一桌人陷入沉默，大家表情各異、顯然各懷心思。兔兔和馬聰聰十分感慨。教授臉上有一點不易察覺的譏諷，韓墨好像還在回憶，喬陽卻在觀察他們每個人，大腦飛轉，一個想法清晰地冒出來：我可能不是韓墨潛伏在這個組織的唯一同伴……是的，老秦也是跟韓墨是一夥的，他是另一個&ldo;偽裝者&rdo;。

為什麼這麼懷疑?因為韓墨說&ldo;可我畢竟是新手，一個心慌就把他帶回接待點……&rdo;，這在喬陽聽來是個再拙劣不過的謊言：&ldo;阿墨絕不可能因為心慌意亂做錯事，那傢伙從來沒有&l;新手窘境&r;這種東西……套他的綽號說，那可是隻心眼比海還深的墨黑狐狸。&rdo;

既然老秦不是韓墨失誤招進來的，那他肯定是被特意安排進來的……如今他聲稱父親患病，這是真的嗎?有什麼目的呢?他打算以此為藉口離開組織幾天，離開做什麼呢?

喬陽的腦袋裡塞滿的問號，不由盯著韓墨的臉猛看，眉心扭成一個結。

韓墨被他存在感過於強烈的視線引得看過來，他跟喬陽對視兩秒，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伸手抹平喬陽眉宇間的困惑，親暱地彈了他的腦門一下：&ldo;想什麼呢?&rdo;

喬陽的臉像是被點了一滴紅墨水的水面，紅色一下子擴散出去。

除了兔兔翻了個白眼，桌邊的其他人都笑了。還沒等大家說些什麼，老秦就從門口探頭進來：&ldo;韓、韓墨……出來一下行嗎……&rdo;

韓墨站起身，拍拍喬陽的肩走出去。過了五分鐘也探頭進來：&ldo;小太陽，兔兔，教授，你們三個出來一下。&rdo;

坐在另一邊竊竊私語的孫長明和顧德扭頭看了他們幾個一眼。

韓墨帶著他的幾個人走進廚房，看了眼老秦，對其他幾個人說：&ldo;老秦的父親胃癌住院了，他會趁這兩天的清明假期回去探望一次……嗯，他家的經濟條件不是太好，這次回去要繳醫藥費，所以我想，咱們幾個稍微給他湊點錢讓他帶回去。&rdo;

&ldo;我……一定會還的……&rdo;老秦這個許點諾底氣不足。

&ldo;紀律裡可是不許彼此借錢的。&rdo;教授率先說，喬陽剛才就察覺他對老秦很是輕視，現在看來，並非錯覺。

韓墨對教授的不配合卻毫無不快，笑容從容地說：&ldo;紀律是紀律，人情是人情，遵守紀律不借當然沒問題，但如果願意借的話，就要保守秘密。&rdo;他伸出食指在嘴邊比了比，對老秦說：&ldo;我借你三萬，晚上能用手機的時候直接轉給你。&rdo;

老秦的眼圈頓時紅了，雙唇顫了顫，感激地看著韓墨。

&ldo;我沒有那麼多錢……但我能借你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