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啊!!!!&rdo;韓墨的笑聲像是無堅不摧的子彈，徹底擊碎了老秦的意志。他像野獸一樣仰頭嘶吼，用力用頭撞向地面：&ldo;韓七鑒!韓七鑒!你死了都不放過我，死了都不放過我!為什麼我不能贏，為什麼我不能贏!我沒錯，我沒有錯!&rdo;

&ldo;攔住他!&rdo;警察們大驚，湊上去拉住老秦，唯恐他一激動把自己磕死。

這種擔心是很有必要的，因為老秦似乎已經瘋了。他臉紅脖粗，目光發直，口水直流，口中怪叫：&ldo;都是騙局，都是騙局!韓七鑒早就知道仇人會回來，都是他做好的局!墨狐狸一開始就認出我了，他誣賴我，一切都是為了誣賴我!我輸了嗎?我輸了嗎?&rdo;

&ldo;不，嘿嘿嘿，不，我沒輸，韓七鑒，我沒輸!你的孫子還是被我弄髒了，他髒了!嘻嘻嘻，他為了報復我把自己弄髒了!他越界了，他殺人了，他髒了，髒了嘻嘻嘻!墨狐狸，墨狐狸!&rdo;有一會，老秦的神智似乎恢復了，他準確地找到了墨狐狸的位置，對著他目露兇光：&ldo;不惜自首也要拉我下水，是不是?你放心，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別忘了，咱們倆一起弄死了你爺爺的那四個仇人，咱們倆一起乾的，嘿嘿嘿!你今天還殺了季富昌，為了自保殺了季富昌!一起死吧墨狐狸，跟我一起死!&rdo;

&ldo;季富昌沒死，墨狐狸才沒殺過人!&rdo;兔兔怒叫，眼看著就要撲上去跟老秦拼命，幸好教授把他緊緊拉住。

喬陽也勃然大怒，張嘴想辯駁幾句‐‐路錦瑟手裡的執法記錄儀還開著，不能放任老秦的誣衊。

韓墨卻鬆開了一直跟喬陽相扣的手，跟他來開一段距離，掩住自己的眼睛，輕聲說：&ldo;好了，你們不要生氣，他說的也沒錯。&rdo;

&ldo;阿墨?&rdo;&ldo;墨狐狸?&rdo;站在他周圍的三人都看著他。

韓墨拿開左手，露出了不斷滑出淚水的雙眼，臉上掛起無比疲憊又無比釋然的笑容：&ldo;我為了報仇走上歧路，現在，是時候為我的離經叛道付出代價了。&rdo;

&ldo;墨狐狸。&rdo;在場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韓墨的眼淚，神色均是怔忪。

兔兔和教授突然意識到：雖然韓墨男生女相、長著張驚艷柔弱的臉，卻好像從沒露出過如此脆弱的表情。無論情況有多危險複雜，他看起來永遠是從容的、鎮定的、玩世不恭的，讓他們忘了眼前這個人只是個無依無靠的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

他也會怕、會累、會迷惘啊。

&ldo;墨狐狸……&rdo;兔兔的病情有好轉，卻依然無法正常的感受感情。可縱然如此，她還是上前一步，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抹掉韓墨不斷滑落的眼淚。她張開雙臂，用溫暖柔軟的身體貼近他，給了他一個輕輕的擁抱。

&ldo;墨狐狸。&rdo;兔兔退開，教授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抱住韓墨，就像碰觸不屬於自己的珍寶。他在鳳眼男人耳邊輕聲說：&ldo;我會照顧好兔兔……以後，無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你都要照顧好自己。&rdo;

教授退開之後，喬陽轉到韓墨面前，兩人對視。

&ldo;小太陽，嗚……&rdo;韓墨突然孩子氣地一扁嘴，眼淚更放肆地流了下來，一頭撞進喬陽懷裡，用左手緊緊抓住了對方的後襟。

&ldo;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很累了……&rdo;喬陽用力抱著韓墨，就像找回了自己失去的一根肋骨，&ldo;你從三年前就開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