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主事正在為了這個美少年的爭奪而頭疼,一看人家的大哥來了,忽然眼睛一亮。如果把少年賣給這人,恐怕,是最合情合理,也是最能平息爭端的辦法了。
正在雙方準備交易之時,暗館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幾乎從未露面的梅公子,忽然發出了一道親令,說是少年可以領回,而且不要一金一銀,但是勞請這位漠遼的大王子,幫他去擄一個人來。
這要擄之人,便是雲清。
……
官道之上,一行人馬揚著沙塵,如風如電般馳騁飛奔。
這樣急急而馳了三五個時辰,直到遠遠的離開了業城,也與暗衛匯到了一處,五百個來個黑衣黑甲的兒郎,才在山谷裡紮起了帳篷,休整安營。
帳內,耶律楚雄一邊拍著耶律楚德的肩膀,一邊哈哈大笑:“小弟,為兄真沒想到,此番接你,竟是如此景象。”說著,他又雙眼含笑的打量了一下楚德,咂摸著嘴說道:“還真別說,我這小弟,還真是一等一的人才!”
還好,他說話時,用的是“人才”,而不是“美貌”,否則,這耶律楚德非要氣炸肺不可。
他的這張臉,自打出生以來,不知道給他惹了多少的麻煩。要不是因為他篤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個人無權處之,否則,他真想拿把刀子,在這上面劃上幾下。
見大哥還在戲謔的看向自己,楚德不免冷哼一聲。隨後,他端起一碗燒酒,敬向在座的兒郎:“此番我耶律楚德能夠返遼,多虧了大哥還有諸位的挺身相救。在此,我楚德感謝各位,從今以後,我耶律楚德便是大遼的兒郎,終有一日,我要殺回業城,用鮮血清洗今日之辱!”
“幹!”震天的吼聲過後,楚德一飲而盡,然後,一眾兒郎,將杯碗齊聲摔在地上。
漠遼民風彪悍,凡事都講究個坦誠相見,雖然小王子此番救自暗館,但無論是耶律楚雄,還是他耶律楚德本人,都從未想過滅口,或者隱瞞。他們篤信,這所有的恥辱,都是要用鮮血來償還的!
祈誓過後,一眾人等在熱血沸騰之中,各自散到了山谷裡,他們要埋鍋造飯,休整之後,還要趁著天黑再趕它三四十里。
中帳之內,兄弟二人相談正歡,忽然,從外面傳來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隨著笑聲漸近,一個瓜子臉,大眼睛的少女,在幾個男性裝扮的丫鬟的簇擁之下,如風一般的閃了進來。
在這個全男性的隊伍當中,這少女一亮相,便立即吸引了無數傾慕的目光。
這目光裡,當然也有耶律兄弟,不過,哥哥是用長者般的笑容看著她,弟弟,也就是耶律楚德,只是匆匆的掃了那麼一眼,便又放下眸子,專心的喝起了杯中的燒酒。
雖然只是一瞬,但少女的目光在對上耶律楚德之時,很明顯,她痴了。只見她怔怔的立在帳門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要走進來。
還是耶律楚雄率先打破了沉默,只見他哈哈一笑,伸手攬過少女,略帶玩笑的說道:“怎麼,蕭妹如此美貌,竟也被我家楚德給迷痴了去?”
他這一笑,那少女才緩過神來,然後,小臉刷的一紅,嗔怪著說道:“楚雄大哥慣會取笑人。”不過,說歸說,話音未落,她還是忍不住又朝著楚德瞄了一眼。只可惜,那耶律楚德只知飲酒,似乎根本不知這裡還站著一個貌美的少女。
少女見楚德不理自己,小臉又是一白,便垂了手,低了眸,不再言語。
耶律楚雄是過來人,只一眼,便知這小妮子心裡想的是什麼,可自家弟弟卻視人為無物一般。他咳了幾聲,也不見楚德抬頭,便回首安慰道:“我這弟弟怕是日夜兼程,有些勞累了。不如蕭妹妹先回帳休息,待他緩過神來,再讓他親自前去請你,如何?”
蕭氏少女本就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