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若是調轉回頭,還來得及全身而退!”
聶清遠雙目停留在那捲起的巨浪之上,喃喃的說道:“我倒想賭上這一次,如果成功,日後我功滿道成,便攜那魔刀馳騁江湖,從此天下再沒有一人敢與我武當派爭鋒!”
傲俠看他神情裡帶著一絲狂傲,彷彿那魔刀已經橫挎在腰間,便恭敬的說道:“傲某一切聽從聶少俠吩咐便是!”
聶清遠回過頭來,撫著傲俠的肩膀對他說道:“在我們這一行人中,只有你是我最信的過的人,你若是助我聶某奪得那寶刃,聶某也願將我所有之物傾囊相贈!”
龍船又向前行了半日,只覺得天昏地暗,乾坤懸浮,雷聲轟鳴中又夾雜著風雨。海面上那一**的浪濤宛如幽浮一般肆虐狂嘯。船上的那些兵丁水手眼見再不能航行,便呼叫起聶清遠等人上來觀看。
聶清遠眾人在船艙中走上甲板,只見遠處那海面的風浪層層疊起,猶如山崩海嘯般向這邊襲來。便對符衝說道:“符衝兄,你是那排教中頂尖的御水高手,我等能否過的此劫,就全要仰仗兄長了!”
那符衝看了看海中的情勢,只得說道:“這般情形,在內陸江河中絕無僅有,我也只有竭力而為!待得那風暴過後,想是會能風平浪靜!”
聶清遠回頭對船兵說道:“去將那解軒轅與那小孩押到甲板上來,以防海勢不測。”
片刻將解軒轅與無諍帶到船頭,解軒轅見了這情形,仰天大笑道:“天下豪傑,最終敵不過一個‘貪’字!縱使你神功蓋世,也難以與這玄虛莫測的天地來抗衡!!”
那七玄道人見他狂狷,伸手打了他一個巴掌,怪叫道:“若是我等不能躲過此劫,便先將你這廢物扔到海底祭奠海神!”忽然一個大浪拍來,將船上的桅杆打成兩截,海水向眾人的頭頂澆灌下來,淋得無諍渾身一個激靈。
只見那遠處的高浪排山倒海般的撲將過來,大浪一襲,頓時有七八個船丁水手被衝落進大海。那符衝慌忙在懷中拿出靈符,一連燒了三道符籙,那海勢卻仍不見低落。
解軒轅看這漫天驟雨,心中豪氣頓生,從懷中拿出酒葫蘆豪飲起來,飲罷便坐在甲板上譏笑那符衝道:“老兒我能葬身這般水勢,也不枉此生了。排教那後生小子,你住手罷!想是海底的龍王,不吃你江河的那一套,要你去那海中見他,給你傳些御水之術罷!哈哈哈!”隨即縱聲狂笑。
霎時間龍船被捲入那浪峰頂端,船身便向一邊傾斜過去,將那些船上兵士都一股腦的傾落在海浪之中。船身在浪峰之上,離海面足有十幾丈,眼看落下去,船體將跌得粉碎。
那巨漢烏雄縱身一躍,躍起三丈多高,猛力地使了一個“千斤墜”。龐巨的身體下落在了甲板上面,那甲板卻並不隨著他的下落的勁勢碎裂,反將船身在傾斜的危機中又正了回來,好似那秤上的砝碼一般平衡住。
只見符衝將一隻巨大的皮鼓捧到身前,咬破食指,將一口尖銳的短刀銜在口中,用血漬在鼓面上極其快速的寫了一些類似“排符”的字樣,寫畢將那短刀高高的舉向頭頂,大喝一聲:“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江河洞府!登真隱訣!”“砰”的一聲戳破了鼓皮。
只見那浪峰的水勢飛也似地被湍湍地吸進了鼓中,符衝單手食指中指緊並,對著那巨鼓使咒,一面對著傲俠大聲喊道:“船身不穩,快施禁錮法!”
傲俠穩穩的紮在甲板之上,雙手一抖,忽地從掌中游出無數條繩索,那繩索便似靈蛇一般,沿著龍船破碎的縫隙,將主幹部位一一收攏紮緊。
無諍哪裡見過這等陣勢,正在驚駭之中,忽然解軒轅在一旁拉住他,趁亂輕聲的對他說道:“你將我腰間的銅鈴扯下,放在懷中,我教你用這鈴兒一會對付這班妖人。”說著在他耳邊細說了一番,無諍只得照著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