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紛爭來。”韓冰便把當日在深界寺中遇到方宦殊與臥牛道人的事情訴說給無諍,原來那方宦殊與臥牛道人都是離天宗的門下弟子。
韓冰飲了一口酒,對無諍說道:“我不瞞你,我那掌門師伯早已視你玄乙門為眼中釘,這次只是找一個藉口來拔除罷了。”
無諍大聲說道:“那明王府的老王爺根本就不是我解師伯所殺!這裡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難道你們掌門就這般不濟,任由背後的人將兩大玄門玩弄在手掌之間?!”
韓冰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說道:“江湖上的事,本就紛亂不清,也不是你我二人的能力所能阻止的。”說著伸出右手,冰冷的說道:“我的血海深仇,早就已經劃好,與我有怨之人,一個也不能逃脫我的手掌心!”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無諍。無諍只覺得在他眼中放出一股寒意,剎那間沁透自己的心底。
二人沉沒了半晌,無諍開口說道:“若是你覺得當初是我的原因害死了你的爹孃,那你現在便在此地斬殺了我,我絕無二話!”
韓冰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碗,往那船頭走去,卻見這小舟漂流在江畔上,恍若孤葉浮游在茫然的混沌中。他望著那空中的朗月,淡淡的說道:“也許冥冥中早有註定,這也是你我之間的宿命,今日我們把酒相對,明日過後,便是各自的敵人,”說著彈指於江面上,平靜的江中驀地驚起一道瀾柱,水面上也波動一層層的漣漪。繼而說道:“你若覺得能力挽這江湖中的狂瀾,便付諸行動吧。但願我最後的對手能是你!”說罷抽出巨劍,御劍乘風而去。
無諍呆呆的在船中怔了半晌,將船上的幾壇酒都飲了下去,早已經酩酊大醉,便蜷縮在船艙中,昏沉的睡去。
翌日返回商船中,眾人見他一夜未歸,不免為他擔心起來。落雨更是心急如焚,忽見無諍無恙的歸來,心中的沉鬱這才釋然。無諍對船上的茅山兄弟說道:“我們返歸伏羲宮,此處甚是兇險,不可再久留。”裂山客忙叫手下轉掌帆舵,往忉利山的航道上駛去。
一路上落雨見無諍默默不語,悶悶不樂,便關切的詢問,無諍輕輕的搖了搖頭,崔久保在一旁看了,打趣說道:“這小子昨夜不會是遇到了那山狐女鬼,被攝取了魂魄吧?”落雨便在一旁扯著久保的耳朵,久保大聲求饒:“雨姐姐手下留情,久保不敢再胡亂說話啦!”
無諍聽他一說,也笑了起來,心中的陰霾逐漸的散去,便伸展手臂,向那船頭上走去。
卻見那裂山客與寒山叟在船頭交談,便走過去詢問道:“二位大哥,我多年未歸師門,這些年來玄乙門中可有什麼較大的變化?”
那寒山叟捋著鬍鬚,對無諍說道:“近年來那玄乙門中,麟鳳輩出,真是門庭若市,人才濟濟啊!我與你那宋師兄乃是過命的交情,只是老兒我沒有他那般通天徹地的手段罷了。呵呵呵。”
無諍想起當年為護宗平,被打下山崖一事,心中便惦念起師兄與師傅蘇年生來。也不知師傅出海歸來,有沒有尋見自己的雙親,心中更是焦急萬分,恨不得馬上便飛到伏羲宮去。便拱手對寒山叟二人說道:“請兩位哥哥暫且照顧我那兩個姐弟,我如今歸心似箭,只好先走一步了!”
說罷便乘上飛劍,往那江面中飛去。只聽身後裂山客隱約的喊道:“請少俠放心,我等一定將這二位平安的送回伏羲宮去!”
卻見他御風飛行,兩岸的蒼翠山影飛速地向身後掠過。為了儲存丹氣,無諍用手持了一個遁水的法門,那江面上忽然躍出無數只飛魚,無諍收了飛劍,往其中一條較大的身上踏了上去。頓時意氣風發,腦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沿著江岸,無諍還隱約的記起當年送別師傅離開伏羲宮時的情景。想起師傅蘇年生用道法戲弄那些道童,不禁莞爾。順著這熟悉的江道正向前遊弋著,行了半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