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警惕落入他們的陷阱。”
無諍點了點頭,警惕著向那人走去,凝目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原來那人正是叛徒君師要,不知被何人所制,雙手緊縛在身上,口中塞著布帛,倒懸在那裡。那君師要雖說狡詐,但畢竟是一門之長,無諍想不到是何高人能將他制服與吊掛在此。忽然想起那雙耳長有拴馬樁的男子,頓時心下豁然,便猜到了幾分。原來這君師要想將財寶取出掠走,但似乎被那男子制住,才懸吊到此樹中。
久保見狀,便對無諍說道:“來,把你那寶劍借我一用!我在他身上戳他幾個窟窿!為人間除此一禍害!”
無諍搖頭說道:“他雖卑鄙,但畢竟一代劍俠,就把他扔在此處,聽天由命吧。”說罷揮動飛劍,將埋在廟宇後面的東西掘出,裝到大車上面,便返回了大路。
這時天色早已大亮,眾人回到大路中間,見陵媧早已將謝經雲帶回,眾人除了皮橫與謝經雲重傷外,基本都沒有太大的妨礙。便將二人平放到車內,沿著大路,往山下去了。
落雨一直在山路上守候皮橫等人,心知無諍去尋找謝經雲,必會經過一番激鬥,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此次西華山之役,若是沒有無諍,玄乙門的人便在此全軍覆沒,別說尋不回財物,便是回那伏羲宮中,也沒有臉面向夏侯商交待。
落雨見無諍被那頭陀的炙火,燎去了眉發,破壞了當初的清秀模樣,心中不忍,便將無諍叫到路旁,拿出自己的粉黛畫筆來,想為無諍打扮一番。
無諍心中一動,忙制止住落雨為自己補妝打扮。見落雨不解,便微笑著說道:“我們此次返回玄乙門,當中還有很長的一段路途要走,若是敵人見了我這副尊容,或許還能起到鎮嚇的作用,豈不妙哉!”
落雨心疼無諍,便假裝嗔道:“不但是敵人嚇著了,便是走到路上,那些無辜的百姓,恐怕也被你這副臉孔嚇死了罷!”說著微笑著便要為無諍畫眉。
卻見陵媧在一旁忽然走過來,伸手將落雨手中的黛筆打落在地,大聲斥道:“張公子便是不化妝容,也是英氣非凡,誰用你來指手畫腳的?!你若覺得不雅,便可離的遠遠的,不看罷了!”
落雨見這女孩打翻了醋罈,便冷冷的說道:“吆——哪裡來的山姑野婦,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我看你分明就是羨慕嫉妒恨!”
陵媧生性爽直,又不諳事故,聽落雨說的無禮,驀地從肩上拿下一隻拇指般大小的花漆斑蛇,口中念動咒語,那漆蛇忽然暴漲數倍,轉眼間變成一隻人身粗細的大蟒來,呲著毒牙,向落雨襲了過去!
落雨見那蟒蛇駭人,心中又毫無防備,也是頓時嚇的花容失色,慌忙躲到無諍的身邊,眾人急忙勸阻,事情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一行人向山外行去,卻見天光明媚,草色芬馨,半晌便來到渡水邊。僱了一艘寬敞的船舫,將裝滿搬財物的箱子搬進舫中,進了江道去了。
無諍站在船頭,想到此次經歷的兇險,實是生平以來首次遭此大敵。若不是那頭陀忽然變革,自己與這些人能否無恙的回來,也是個異數。久保轉身吩咐船家做了些酒菜,便到無諍身邊坐了下來。無諍開口問道:“經雲師兄與皮師兄還好吧?”久保說道:“早就安頓在船艙中休息調養去了,你就放心吧!”
無諍望向遠處朦朧的山巒,緊鎖眉宇,似有心事。久保知他向來多愁善感,便勸勉的說道:“怎麼?此次行了那殺戮之事,於心不忍了麼?”
無諍搖頭說道:“我不是因為這些,而是擔心,那陵媧若是被帶回伏羲宮中,師尊與師伯能否答應。她生性單純,且又不諳禮儀,我怕引起他們的誤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