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生說道:“師傅,這些人若是等你走後,仍返回此地,再截殺我玄乙門人,卻又怎生是好?”
蘇年生笑道:“只斬去他們的羽翼便可。”無諍聞聽,含笑於心,頓時躍到阻擋自己船身的巨木上,驀地飛劍而出,那飛劍連月來被夏侯商與師傅淬鍊的劍氣暴漲,眨眼便向那幾艘船帆刈去。
只聽遠帆處連連咔嚓聲大作,那船中的干休等人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只有站在船頭高聲大罵起來。隨即只能讓船中眾人以槳行船,費力的回去修補帆桅了。
無諍截斷帆桅,收了飛劍,與蘇年生等人在船頭大笑。樂心慈恭敬的對蘇年生說道:“師叔神功蓋世,簡直不下我師尊真人,真是讓心慈羨慕非常!”
蘇年生笑道:“這玄門的道道,說起來便沒有什麼捷徑可循,都是些幻化方術,若不能與道相契,終歸不能體悟真髓,所以這高下之分,完全取決於人心之向道,歸元之深淺。”說著將擋在船前的那些巨木用掌勁化去,三人又重坐在船頭,飲茶談笑,漸漸的隨著滔滔的江水,直流而下
第四十二回 研丹書慕容說劍 離天宗遣人奉柬
送別白髮道人之後,無諍與樂心慈回到了伏羲宮中。幾日來,一心鑽研蘇年生教與他的“陰寒訣”與“涉水神劍掌”,而後便與白慕容一起學琴,過的甚是平靜。
這天,無諍正在火麟殿中研習丹道,忽然覺得身後有人,回過頭來,卻見陵媧在一旁微笑而視。陵媧走到無諍面前,開口說道:“無諍哥,好幾日不見你,這宮中又沒有熟悉的人,我在這裡呆的簡直要悶死了。”
無諍笑道:“這也是無奈的很,如今山下那些妖人實在是四處截殺我玄乙門人,此時出遊,恐怕只是不甚妥當。等這場爭戰過去了,我一定帶你下山好好遊玩。”
陵媧聽他如此說了,不禁喜上眉梢,隨即走到無諍的面前,看著他手中的丹書,好奇的問道:“無諍哥,你在這裡看什麼呢?”
無諍神色凝重,對陵媧說道:“幾日來我心中一直對諸多的丹道之術多有不解,過去在靈龜島與清虛谷中,師傅與九曜師叔那裡雖也不乏這些丹道的書籍,但畢竟比起這伏羲宮中,還是薄弱了些,我趁此多研習一些,或許日後禦敵時,能用的上也說不定。”
忽然聽一個沉穩的聲音說道:“師弟說的正是,這修學丹道之人,若不深研這丹法書籍,多半隻是學到些皮毛罷了。”
無諍轉身向殿門看去,卻見一身身著火紅道袍,正向自己大步走來,正是那夏侯商的四弟子盛烈。無諍拱手對盛烈說道:“原來是四師兄到此,無諍給師兄施禮了。”
盛烈擺了擺手說道:“師弟何必與我這樣客氣,只把我視作白師兄一樣便可。可惜我不通音律,所修之術又不適合為師弟你有所助益,真是慚愧。”
無諍答道:“師兄哪裡話,不過說道修學,我一直好奇,何以師兄相貌堂堂的男子,整日著這一身大紅的道袍卻是為何?”
盛烈哈哈笑道:“師弟不知,我伏羲宮內,這幾大弟子修學道法劍術,除我大師兄陸星羽天性卓絕,自成一派外,皆是各有差別。我乃專修師尊教授真火法,所以整日穿這不倫不類的衣袍,便好似那判官一般古怪。呵呵。”
卻聽又一個聲音接踵而至,那人朗聲說道:“非也,非也。古語云,有諸內,形於外。盛師弟這衣袍,正是表法之物,不然怎能將那九味真火修持到如今的境地呢。”
無諍見是白慕容,身後跟著秦山,樂心慈等人,卻不知他們齊聚這殿中所為何事,便一一與眾師兄見過。秦山看玄乙門下弟子齊聚於此地,頓時開口大聲說道:“今日是什麼日子,怎麼火麟殿裡這般熱鬧!?”
盛烈說道:“無諍師弟在此研學丹書。我前來為門下的弟子取些燒鼎的丹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