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性。
最後還是孟青萍嘆息了一聲,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隨後,孟青萍抬頭朝姜念搖了搖頭。
“死了。”
也是,昨天姜念來的時候,姜念就發現那人受了傷。
經過昨天一天的高負荷勞動,能有好那就怪了。
孟青萍走到門邊,使勁兒拍了拍門板。
外頭等著收拾餐具的兩個男人罵罵咧咧,“拍什麼拍!吃都堵不上你們的嘴,還不趕緊吃,小心沒收了你們的飯。”
“我們這屋有人死了!”
孟青萍聲音淡淡,從她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似乎對於死上一兩個人早已看淡,不能泛起任何波瀾。
兩個負責看守的男人沒再耽擱,開門進屋。
孟青萍用手指了指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兩個看守面無表情的走過去,伸手探向女人鼻息。
確定了女人確實已經沒氣了,兩個看守臉上面無表情,直接就將人拖了出去。
姜念看的咋舌,這是得經過多少次這樣的事啊,才能做到如此淡定。
姜念總是忍不住想,或許自己並不適合廢土這樣的地方。
她太軟弱!
不是性格的軟弱,而是人性的軟弱。
這一天,姜念依然是跟在孟青萍的身後。
至於做的活嗎?
和昨天也是大差不差。
經過這兩天,姜念也已經摸得差不多了。
在蠍子島,她這樣的女人群體,基本上都是見縫插針的活計,哪裡需要哪裡搬,雜活髒活都得幹,不幹?那就只能死了。
與孟青萍接觸以後,姜唸對她也有了瞭解。
孟青萍之所以那麼閒適和看得開,是因為人家孟青萍孑然一身,無論飄到哪裡都是一個人,無牽無掛,還不如在蠍子島能有個居住的地方。
另一個則是因為孟青萍有一手化妝的好手藝,給那些舞者們化妝,入了舞者們的眼,偶爾還有一些獎賞,就連負責看管的老女人對孟青萍也是高看一眼的。
除了不能離開這裡,孟青萍的日子比其他人過的要好。
姜念感嘆,以前有人說十八般武藝,只要學好一門就能走遍天下。
那時候,姜念不以為意,現在她信了。
原來,妝畫的好,也能在廢土末世站住腳啊。
原本四個人的石頭小屋,在女人屍體被拖出去以後,便剩下了他們三個。
只是,不到一天,小屋便再次被填滿,居然又關進來一個女人。
“快點兒!少磨磨蹭蹭的!就是那間,進去!”
兩個看守押著一個年輕女孩進了小院,只見一個看守用手一指姜念所在的石頭小屋,示意女孩自己開門進去。
年輕女孩動作倒是利落,頭都沒抬,十分聽話的進去。
身後鎖鏈聲響起,兩個看守再次將石頭小屋鎖了個嚴實。
早就聽見動靜的姜念和孟青萍,在那女孩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向了女孩。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