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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志又喘息了幾口,才氣勻過來,呵呵笑道:“這次還好,沒有像你上次一樣,從點蒼山上滾罈子般滾下去。”秦玉婉聽見他笑話自己小時候的事情,知道自己總是說不過他,啐了一口,道:“壞蛋便是壞蛋,總是正經不到一會。”
兩人再休息一下,楊宗志又摟緊婉兒,再向上躍了去,過了小半個時辰,看見上頭一片密林,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紅日已經垂下山頭不可得見,只隱隱從天上的霞彩中反射一些光芒。
楊宗志聚一口氣,腳下一踩身下的樹幹,嗖的一聲竄了上去,一路上樹葉襲來,楊宗志趕緊一低頭,將婉兒抱在懷中護住,再過一下才穿出這片密林,落到一顆高高的樹上。
這顆大樹便長在齊天派山頭的山崖邊,參天蔽日甚是繁密,此時天色已經逐漸黑暗,楊宗志瞧不清楚山崖那邊的情況,便想再休息一下才躍過去。
秦玉婉從他懷中輕輕抬起頭來,見自己二人已經穿過山路上的所有樹林,落到了最上面的一棵大樹上,此時二人身下就是萬丈懸崖,不禁心中一緊,雙手死命的抱住他,小臉緊緊的貼在他胸前,同時聽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節奏竟然隱隱相合了起來。
楊宗志又歇息片刻,正要躍過山頭,突然聽到對面一個略微蒼邁男子聲音輕輕笑道:“劉師侄,現在我們到了登拓山最角落的懸崖邊,這裡總是安全無患了吧,你這性子當真是謹慎的可以。”
此時天色黑暗,楊宗志和婉兒又是躲在山邊懸崖的大樹上,樹枝樹葉茂密,只能聽見聲音,卻見不到對岸的人。
過了一會,另一個年輕些的聲音小聲介面道:“左師叔,不是我小心謹慎,只是我們現在大事未成,正到關鍵時刻,萬事還是留意一些的好。”聽這語氣應該就是那個劉師侄了。
楊宗志和婉兒在樹上聽得一凜,都心想:這二人有話不好好說,卻跑到這懸崖峭壁邊來講,顯然是要說些辛密事才對。想到這裡秦玉婉又將小腦袋靠在楊宗志身上緊了緊,小嘴卻是緊閉,一點聲響也不發出來。
前面說話的左師叔又呵呵一笑,道:“劉師侄,你這性子可一點也不像我師兄,我師兄是個至情至性的人,頭腦雖簡單,但是義氣凜然,你卻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心機深沉的可怕。”
劉師侄聽到這句話,彷彿頗不耐煩,搶道:“左師叔,師父的藥可是你偷走藏起來了?”
左師叔又嘿嘿一笑道:“難道你不希望你師父的藥被人偷走?若是你師父吃了這‘醫仙’開的藥,全身功力都好好恢復了過來,這齊天派中哪裡還有你劉師侄的位置?”
劉師侄聽到這話,不禁哼了一聲道:“師父偏愛那個姓餘的小子,一身功夫盡數傳了給他,既然他待我不仁,卻也怪不得我對他不義。”
左師父又嘿嘿一聲,彷彿幸災樂禍道:“餘師侄比你劉師侄晚入門,只不過他多讀了幾年書,師兄便處處偏袒於他,不光一身武功傳了給他,甚至我看這掌門位置也是留給他的,劉師侄,我要是你,心中也是難以服氣的。”
左師叔頓了一下,又嘿嘿一聲,道:“這次我們定要趁派中大亂之際,將偷藥的事情嫁禍給餘小子,然後逼迫師兄先將掌門位置傳了給你,哼哼,如此一來,餘小子不就是劉賢侄你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你擺佈?”說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頗為得意。
劉師侄聽到這裡,嗯了一聲,沉默了半晌,才道:“左師叔,不是侄兒多心懷疑你,只是這般作法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為何要處處維護於我?”
左師叔頓了一下,嘿嘿道:“劉師侄,自從你小時候來到齊天派,我就對你另眼相看,一直覺得你將來正是人中龍鳳,我齊天派要興旺起來,壓倒對面的北斗旗,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