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彷彿若有所思一般,虞鳳輕輕的捻起他的大手,蕩起歡顏偷偷的道:“相公……我們既然進來了,那便……那便也去瞧瞧熱鬧也好,鳳兒……總是陪著你的,任你胡鬧也好,妄為也罷,鳳兒都不怪你。”
楊宗志聽得只是搖頭一笑,轉頭見這四周也是站了黑壓壓的人群,而那綵船之上,卻是隻有寥寥十數個人,正分成幾波飲酒作樂,便笑著答道:“說不得,也是不好上去的呢,看那綵船上的人這麼少,顯然是要出示些身份,才得真正入內。”
虞鳳聽得心頭一窒,暗自在想:我也要去出示些身份出來麼,這樣才能讓這個不解風情的壞相公得償所願的罷,唉……傻鳳兒,相公何時能夠像你這般眷念著他一樣的,也著緊於你呢?
虞鳳想的痴痴然,心頭一時又是纏綿,又是悱惻難抑,俏麗的眼眸中轉了幾轉,終是下定了決心,正要挺身而出,此時綵船上一個濃妝豔抹的媽媽看見這出眾的四人,不覺揚起一塊嫣紅秀帕,咯咯的嬌喚起來,道:“咯!來的人可是小戚英侯,馬公子麼?”
馬其英哈哈一笑,展開手中的摺扇,無風的在自己面上扇了幾扇,揚眉道:“正是在下,婷姑姑您好。”那婷姑姑看上去四十許歲的年紀,卻正是韶華雖去,姿色風韻猶存的時分,扭擺著極為誇張的乳波肉浪,緊緊的迎了過來,笑道:“馬公子可算是稀客了,最近老也不見著您過來,可是府上老爺看的緊了些麼?”
馬其英羞赫的一笑,收起摺扇道:“倒也不是這個原因,只不過……只不過嘛……”說到這裡臉上卻是紅了一紅。
婷姑姑顯見與馬其英平日裡甚是熟捻,聽了他口不由心的說話,忍不住手中的秀帕在他的臉上揮了一揮,漾起一陣濃烈無比的香風,才笑著打趣道:“那莫不是府上的老爺最近要給公子您討上一房媳婦了,所以馬公子要修身養性了麼?”
虞鳳見這婷姑姑說話動作甚是放肆大膽,忍不住秀眉微微一皺,心中湧起厭惡不喜,只是拿著大大的媚眼盯住楊宗志,見他垂首而立,彷彿對那婷姑姑見也不見,這才心中歡喜起來,暗自捏住的小手,緊了又一緊。
馬其英眼神中蕩了一陣旖旎,才悄聲問話道:“敢問婷姑姑,今日要上得綵船,可要出個什麼彩頭?”
婷姑姑咯咯的嬌笑,小手在自己面前一揮起,故作誇張的道:“喲……我們這裡小小作坊,哪裡敢……哪裡敢要些什麼彩頭呢?只不過嘛……這船上的貴客們,每人都事先買了一千兩銀子的紅花,到時候支援哪位姑娘的,就把自己手中的紅花都獻了出來,權作一個風雅之舉罷了。”
牛再春一旁暗暗咋舌道:“乖乖的,一千兩銀子,那可夠了一戶中戶大家,安安穩穩的過上一世,也不用發愁了,可也想不到,只是來喝上一頓酒罷了,哪裡要得了這麼多的彩頭。”
馬其英尷尬的訕笑道:“這麼啊……”暗自著急的雙手猛搓,只因他今日出門之前,也沒有料到這花魁大賽恁的火爆,彩頭已經從去年的二百兩銀子,徑直升到了一千兩之多,所以懷中備下的銀子卻是遠遠不夠的。
虞鳳突然俏聲道:“我有!”然後伸手從自己懷裡取出一隻金光燦燦的簪子,這根簪子過去自己甚是喜愛,所以今日換下宮裝的時候,還兀自揣在懷裡捨不得放下,可是她轉眼一看這幾人的神態,便知道他們一時都拿不出這麼大一筆銀子,雖然心疼之下,但是……但是為了這壞相公,她也咬牙的取了出來。
婷姑姑展手接了過來,細看之下,不覺驚撥出聲,道:“好!好簪子,當真是好東西。”
馬其英頓時神采飛揚起來,緊聲道:“那這些可夠了麼?”
婷姑姑慌忙將那簪子納入懷中,咯咯笑道:“夠了!夠了!”
馬其英這才轉身介紹道:“這幾位,都是在下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