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紫兒她現在可過的好不好?”
楊宗志嗯的一聲,抬眼看去,見他忽日列問了這話,面色變得有些旖旎的羞赫,楊宗志卻是暗暗點頭,想起過去忽日列對索紫兒的寵溺愛慕,若是他今日見了自己,絕口不問索紫兒的情況,反倒有些奇怪了,只是轉念又想:“他若是當真想問,方才烏卓瑪還未進屋之前,便可以偷偷問起,他卻要等到烏卓瑪進屋之後再問,莫不是……莫不是害怕烏卓瑪誤會不成?”
楊宗志點頭道:“紫兒過的很好,她這次沒有隨我一道來,而是跟著其餘人住在北郡的鴻冶城中,再過幾日,我便要歸去了。”
烏卓瑪見忽日列當著自己的面問索紫兒的情況,不覺面露喜色,開顏笑道:“咱們多時不見,索紫兒那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也快要出落成一個懂事的大丫頭了吧。”
忽日列默然良久,不禁眼露憧憬無限之色,忽然開口道:“楊老弟,不知……不知你願不願意帶我們再去見見紫兒,我是她的大王兄,總想見一見她美滿幸福的模樣,才是放心。”
楊宗志聽得一呆,沉吟著還未說話,烏卓瑪卻是驚道:“忽日列……難道你……難道你還是放不下索紫兒那小丫頭不成,咱們雖然現在過得是清苦了點,但是日子安安穩穩的,沒有打殺也沒有爭權奪利,不用擔心哪一天掉腦袋,咱們每日起來養養馬,喂喂草,過得倒也清閒,你……你莫非是還不甘心麼?”
忽日列嘆息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他說話間轉頭向烏卓瑪看去,目中泛起柔膩的神色,細聲再道:“我們現在還活在世上,便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若不是當日楊老弟他手下留情,我們或許早就被邏些城中的人碎屍萬段了,再說,我對紫兒……我對紫兒她也是死了心的,日後真個是將她當成親生妹子一般的看待,烏卓瑪,你陪著我浪跡天涯,現在又為我忽日列懷了骨血,我忽日列就算是個冥頑不靈的,也知道往後要對誰一門心思的好,倘若負了你,便叫我天打雷劈。”
烏卓瑪呀的一聲,面色幽幽的紅透,一時想不到忽日列竟然說出這麼一番深情的話來,可內心中又驚又喜,恍如泡在蜜汁中,楊宗志卻是聽得一愣,恍惚過來哈哈笑道:“原來烏卓瑪你已經有孕在身了,那……那可要恭喜你們啦。”
話音未落,門口便傳來一個嬌喘吁吁的媚聲,道:“大哥,我給你帶酒水過來啦。”
楊宗志笑著向屋外招手,道:“幼梅兒你快進來,今日咱們當真應該喝上三大杯。”
……
勞作的漢子們再忙碌一會,便有人來喚說開晚飯了,漢子們轟的一聲頓時散去,忙不迭的搶著去吃飯果腹,柯若紅長長的吸了一口涼氣,回頭對著面紅耳赤的虎傑夫,驚詫的笑道:“虎……虎公子,是你在叫我麼,你……你叫我有什麼事?”
柯若紅的嗓音又細又媚,聽在耳中纏纏綿綿的極為膩人,虎傑夫但覺自己渾身從頭到腳不由都軟了,手心中滲出細細的汗漬,心跳愈發的快疾,呼吸短促,牙關打架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方才見到柯若紅跟著楊宗志的背影想要離去,虎傑夫記憶起她在雪山之顛上那驚鴻一瞥的劍舞秀色,那深深鐫刻在自己心底的最後一舞,歸去一式,衣闕飄飄,長髮隨風蕩起,七彩的寶劍熠熠生輝,虎傑夫霎時不由意亂情迷,忍不住開口叫住了她。
當真將她留下之後,虎傑夫卻又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字來,身邊的漢子們互相吆喝著跑了開去,這牧場內的溝渠旁便只剩下他與柯若紅二人對面而立,北風吹起,大雪順著風向迷糊了自己的雙眼,虎傑夫怯怯的抬頭掃過去,便見到柯若紅嬌美的小臉蛋上,掛著甜甜的笑意,稍稍彎腰下來,又問道:“怎的了?哦,方才……方才多謝虎公子你幫我們出頭,還幫我和可兒說話啦,雖說……雖說……嘻嘻,沒什麼,總之還是要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