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頭牌來,或是候於出來,她便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入口的位置。
在陰森又沉悶的廟裡,小鬼子沒蹲幾分鐘,就有些想打退堂鼓,四周都能聽到一個呼吸聲,那呼吸聲很重,重得就在小鬼子的耳邊。
小鬼子有一種被人掐住喉嚨的缺氧窒息感,響在耳邊的呼吸也越來越重,越是聽著那呼吸聲,小鬼子就越緊張越害怕,腦子裡止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小西施的屍體開始浮現腦中,還有不少喊冤的聲音在周圍飄過,她沒有見過那些沉屍湖中的女屍,可是這個時候,她像是親眼看到那些女屍被打撈起來時的樣子,她們都頂著泡白的無色的臉,已經變形的五官,從五官裡漸漸流出血來,她們翻著雪白的眼珠,一個個向著小鬼子走來。
小鬼子已經止不住開始全身發抖,額頭冷汗凝結成珠。
鼻下有香氣飄過,小鬼子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待明白這香氣是什麼的時候,只見那古樸的面具在眼前漸漸遠去,從他身後,走出十幾個面容透白無色翻著白眼五官流血的女子。
肩上,一隻雪白的手重重的按著她的肩,讓她動彈不得。
畢夏找到小鬼子的時候,就發現小鬼子神色不對,她身體僵硬,怎麼叫她,她都不回,再看小鬼子看他的眼神,恐懼中帶著一絲癲狂,害怕中又摻雜著興奮。
出現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小鬼子被催眠了。
他一直不讓小鬼子來,就是怕小鬼子中招,人在被催眠後,會做出什麼事來,自己是無法預計的。
畢夏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小鬼子已經伸手拿下了他腰間掛著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將匕首刺進了他有腹中。
那匕首是烏閒給小鬼子,小鬼子留在畢夏手裡的那把,畢夏一直帶在身邊,沒想到,今天卻成了小鬼子傷他的兵器。
小鬼子笑得很邪惡,雙眼圓睜,一排整齊的小白牙全數露了出來,唇角勾勒的得意和得逞,顯示著小鬼子的心情,她這是要傷誰,這麼狠。
畢夏揚起手重重的砍下,小鬼子痛疼一秒,強忍的精神,終是抵不過身體的極限,暈倒在畢夏懷裡。
畢夏抱起小鬼子,視線在廟時旋轉了一圈,知道他來了不敢出現,現在重傷了他,想來正如他們的意了。
血參透了衣衫,畢夏將小鬼子放在榻上,不想小鬼子緊握匕首的手未松,將匕首帶出身體一寸。畢夏獠牙微露,看著榻上的小鬼子,輕笑著伸手掰開小鬼子緊握匕首的手。
得了自由退後幾步,落坐一旁。現在他很慶幸,還好他去了,若是他再去晚點,怕是今晚,他很難見到小鬼子了。
伸手將匕首拔出,血隨之在量流出,紅了一大片衣衫,紅瞳微閉,血跡漸漸風乾,這一刀小鬼子雖然刺得深,可再深,也是皮外傷,現在他這身體,皮外傷已經不算傷了,休息片刻便好。
小鬼子雖然暈迷,可在她內心深處,周圍向她逼近的屍女重未停過,黑暗裡,她不斷後退,屍女寸步緊逼,最後,她被包圍其中。
人在被催眠後,越是怕什麼,便會越是會面對什麼,小鬼子在害怕屍女時被催眠,縱使現實中她已經擺脫,可惡夢卻沒有就此得到化解,它會摧毀她的神智,讓她從此淪為傀儡。
或者用自己獨留的一絲清醒的神志,了結此生。
小鬼子想,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就算是死了,應該也沒什麼好惋惜的,雖然她有些捨不得畢夏,但若有一日她找到了回去的路,她還是會離開畢夏,既然註定要離開,晚點不如早點,早點不如就現在。
‘畢夏……不,簡,我不能在陪著你了,不知道我走了,你是否還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小太監出現在你的身邊,她雖然是太后的細作,但,她是逼不得已,在離開那個深宮大院後,她便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