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霓裳仙,嫋娜月中來。”
“好,好一個‘登閣望秦魯,入夢上瑤臺’。”王老先生連連點頭,心中大慰,令人拿來一物,上覆一方黃綢置於几上。先生讓楊騏先虛拜了拜天地,再拜了拜那物什,讓他坐在一旁石凳上。摒退了左右,先向那物行了大禮,又轉身拜向楊騏,嚇得他連忙起身扶起先生,連說使不得。先生這才作罷,但也要堅持楊騏坐下,作揖行禮說:
“罪臣王通參見少主,這些年為了避人耳目,不得已以師徒之名加以掩蓋,還望少主賜罪。”
楊騏連忙又將先生扶起,他已知道身世,但從未將自己當做什麼少主。在他心裡,他就只是老師的弟子,老師真人猴子都是他的親人。顫著聲說:
“先生何須多禮,真人雖然將我的身世告訴了我,可我覺得那真的離我很遙遠,我寧願選擇做你的弟子。”
先生聞言唏噓不已,連嘆有楊騏如此是天下萬民之福。先生將那黃綢之下物什取出交與楊騏,卻是一柄古樸長劍,長柄無鞘,常言大巧不工,重劍無鋒,說的就是此劍。先生說:
“常人只知道華服劍行始於你的父王煬帝,卻不知他最愛的不是那些華麗的寶劍,而是這柄既不鋒利也不華麗的重劍。據說此劍為戰國孟嘗君門客馮諼所用,先君在時長嘆‘當世無馮諼,何人替我解憂?’時有西方雲遊僧對先君雲‘隋國力之繁榮昌盛,宮闕之富麗堂皇’為平生之僅見,先君驕奢之心遂起,留下了亡國之患,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楊騏立起此劍,屈指一彈,劍吟在秋風中嗡嗡作響,傳蕩甚遠。又將劍指向西南方向,道:
“世傳唐王仁慈,我且暫藏鋏兵,人間你且做主,仙界任我橫行。”
那身形略帶幾分囂張,語氣略帶幾分狂妄,楊騏的道心覺醒了。頓時劍做龍吟在秋風中響徹天際,三界神佛俱驚,仙魔變色,不知又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人物來。
楊騏垂劍向先生一拜,道:
“今日蒙先生帶我登樓遠眺,先是看到這滿目蕭條感嘆時光易逝,又目睹漢武帝的《秋風辭》,似漢武這等絕世人物,面對歲月流逝,也只有發出‘少壯幾時兮奈老何’的的感嘆。我與那唐王掙得這江山又有何益?我要與那天公爭歲月,修得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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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天上掉下個拖油瓶
十六,天上掉下個拖油瓶
道心覺醒之後,一切就簡單了許多。楊騏留了三粒葫蘆籽,算是報答多年的養育之恩(王家祖孫三人的命運已被我改的七七八八,諸位也就別在乎他們活個幾百年了),返回了山崖巖洞——也算是十來年的家。
秋雨悄悄的輕吻著大地,也將憂愁的種子悄悄的種在人們的心裡。時隔一日,楊騏的感覺卻大不一樣。他重新認識了這個洞穴,也重新認識了自己。這裡的靈氣是如此的濃郁,難怪那仙棗能在此植活;自己體內的元氣如此充沛,難怪能拿動那上古異寶息壤。
諸位看官,這楊騏目前的情況也不知是喜是憂,為何這樣講?按照修真的術語講,他道心覺醒那是屬於心動期,可是他那築基、開光、融和前三個階段是填鴨式的度過的,是吃仙棗吃金丹(這個他還不知道)仙酒給吃出來的,道心的覺醒更是自己頓悟的,本來是好事。但像這樣未投師門沒有心法的修真那是前所未有,其修真路上的兇險那是可想而知。修真雖然沒有相同的途徑,但也如同寫文章‘文無定法,大體有法’一樣,前人還是有一定的經驗可供參考的。楊騏這是啥也沒有啊,有人說紫陽真人跟猴子為啥不指點下?得,這兩一個是玉帝的泥巴交,一個就是個妖猴。哪是做師傅的料啊!他們不是不想教,是不敢教。再說這神仙收徒弟就跟找物件似的,也要看感覺的,就跟那南海鱷神看到段譽一樣,那感覺槓槓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