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話,這渺小的人類竟然想收自己做寵物,也不怕說大話閃了他的舌頭。他無支祁是誰?當年大禹大神為了降服他,頗費了一番周折,也只能將他鎮壓在這龜山腳下的水井中。那大神尚且不敢奢望讓他歸順,如今這黃口小兒信口雌黃,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本事來收我做寵物。”
“你在這龜山腳下興風作浪,危害鄉民,時常害這附近小兒性命。我本欲取你性命,念你萬年修行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這才給你一條生路,你還不趕緊俯首歸降,更待何時?”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無論誰在當場,也不會相信在那十餘丈高的水怪無支祁面前猶如螻蟻一般的楊騏,會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難道他真傻了不成?無支祁也是這麼想的,他也就慢慢的平息了怒氣,真要是跟眼前這個傻小子較勁,自己不也成傻子了嗎?
無支祁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傻小子有點可愛,知道自己是修行萬年的老妖精,還敢來捋自己的虎鬚,不,猴須,勇氣實在可嘉。如今自己不說取他的性命,他反倒說饒自己一命,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他也就故意說道:
“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你了啊。”
“謝倒是不必了,那我剛才的提議,你的意見是?”
“這個先不說,我只是很好奇,假如我要不答應,你會怎麼取我的性命啊?”
楊騏倒是如實對那無支祁說道:
“實不相瞞,剛才趁你不備時,我暗中做了些手腳,你先摸摸你的腦袋吧。”
“你這不是逗我吧?明明知道我雙手被捆住了,卻要我摸腦袋。”
無支祁雙手跟身體一起被捆在石柱上,那鐵索更是從他的琵琶骨上穿過,以至於這水猴子的法力只能發揮十之一二,手抽不出來,如何能摸得到啊?
那楊騏幾時騙過人?上前麻利的扯了兩下,將那鐵索掏出一個縫隙,正好能讓水猴子的右臂鑽出來。
無支祁卻是沒想到這傻小子倒也有些力氣,對他的話也就將信將疑了,就抬手往頭上一摸,沒什麼異樣啊?楊騏又要他摸仔細點,那水怪無支祁這才摸到個東西,但又摸不出是什麼,用手指捏住一拿,像粘在頭上一樣不動;他使勁一扯,這才取了下來。原來是一頂黃色的斑點花綢帽,他將那帽子套在小指上看了看,沒啥特別之處啊?
楊騏一看,壞了,早知道剛才該先念那緊箍咒,讓這帽子先套牢點,如今帽子被這水猴子取下來了,這該咋辦啊?神情就有些慌亂,那水猴子無支祁早把他的異常看在眼裡,心裡最後的一絲擔心也沒有了,嗨,原來還真是個傻子,以為就這頂破帽子就能收服我。
他用手指將那花綢帽一彈,那帽子在水中劃了個弧線,落在楊騏頭上。那水怪說道:
“小朋友,念你大老遠來逗我開心,今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玩笑就開到這兒吧,不如你先回去吧。以後如果你再來,我肯定歡迎啊,你要是不來估計我都會想你的,哈哈哈……”
他這話裡有話,楊騏豈能聽不出來?難道那日菩薩騙人了?是這帽子根本就是嚇人的?還是菩薩掉了包?他從頭上取下帽子,一看,發現有些不對勁,好像帽子缺了點什麼?鑲金斑點花綢帽如今變成了斑點花綢帽,那原來鑲的金圈哪裡去了?應該還在那水猴子的頭上吧?
楊騏指了指無支祁的腦袋說,再摸。無支祁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用手往剛才的地方摸了摸,好像還真有些硬硬的東西沒取下來,他用指甲摳了摳,頭皮都發痛了還是摳不下來。這猴子也真不簡單,也不知他在身上怎麼一摸,就掏出一面小鏡子,他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後把頭一甩,那額前的一綹毛髮就給甩到耳際,這才低頭拿鏡子照了照頭頂,好像有個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