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去了。七郎我得知後,欽佩不已,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楊騏有些飄飄然,只覺得渾身舒坦的很,當下覺得這塗山七郎更順眼了,不覺心裡也有些溢美之詞湧了出來。他握著塗山七郎的手,笑道:
“兄長謬讚,楊騏慚愧啊。倒是兄長你隱居寶地,如同那蘭芝生於幽谷,沁人心扉。《離騷》中言‘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又重之以修能。’說的可不正是七郎兄嗎?”
微風徐來,衣袂飄飄,塗山七郎舒坦的雙腳都快離地了,只覺得與這魔王楊騏相見恨晚啊。
他揮了下衣袖,四周景色頓時發生了變化。
原先藤蔓遍佈,荊棘叢生的密林,忽然出現了一條小路,路旁正有一座小亭子,古香古色。
亭下有桌几石凳,倒也乾淨。
塗山七郎邀楊騏就坐,翻手變出些茶水來,笑道:
“楊騏兄弟你且在此歇歇腳。早些時候,我家小妹溜出去玩耍,至今未歸,待我找到她,再帶你去寒舍可好?”
楊騏心中腹誹,這荒山野嶺的,難免有些毒蟲猛獸,怎麼能讓小女孩獨自玩耍呢?便正容說道:
“要不我跟七郎兄一起去?”
塗山七郎擺了擺手,笑道:
“兄弟你但坐無妨,這青丘山就是我家後院,那小丫頭時常溜出來玩耍呢。若非今日自西南風吹來一陣妖風,我還不去找她呢。”
說完,他一拱手,化作香風飄然而去。
自西南方吹來一陣妖風?楊騏一怔,說的莫非是我?那老黃老白和小黑還在山腳下呢,可別跟這塗山七郎鬧出什麼誤會。
真是怕啥啥來,且說塗山七郎駕妖風來到山腳下,果然發現了三個妖怪,嘴巴都嚼個不停。
其中一個尺許高的小老頭,黃衣黃帽,駕著一輛小黃車,邊嚼邊說:
“若說最好吃的,還真是這些山餚野蔌,可惜少了些,不經吃。”
又有一隻黑色小獅犬,頭長小角,背生雙翼,口中嚼得嘎吱嘎吱響,像是在啃骨頭。
剩下的那個白衫小老頭連呸數口,怒罵道:
“好吃個屁!也就是你們這些野蠻人,喜歡生吞活剝,茹毛飲血。據《山海經》記載,這狐岐山多有靈狐,一會你們再逮兩隻吃了過過癮?”
塗山七郎一聽,肝膽俱裂,這還了得!小妹被這三個妖怪吃了!
當下怒火焚身,大喝一聲,現出法身,向那三個可惡的妖怪撲去。
再說那老黃老白和小黑,忽聽一聲怒吼,便見一道白影襲來,獠牙利爪,形似狐人。
莫看老黃和老白歲數大,身手倒也敏捷,只聽“嗖”“嗖”兩聲,一黃一白兩道殘影疾馳而去,只留下那傻乎乎的小黑呆在當場。
只要吃我小妹的都得死!
塗山七郎心中怒吼,盛怒之下,雖然眼前這小獅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七郎仍舊揮著利爪,撲向小獅犬。
小黑這兩年跟著楊騏雖然收斂了野性,可畢竟是變異黑毛犼,野獸的本能還是有的。它感覺到來者不善,立馬咧嘴呲牙,揮翅迎了上去。
塗山七郎固然是修行數百年的靈狐,小黑也是得了機緣的上古靈獸,倒也打的不分高下,旗鼓相當。
這個為小妹報仇,置生死於度外,攻多守少;那個天性兇殘,廝殺向來不死不休,招招搏命。
殺聲震天,樹斷峰摧。你來我往,血肉紛飛。老白和老黃看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
忽然聽到幾聲大喝:
“住手!”
“哎呀!七郎兄,你怎麼跟小黑打起來了?”
一陣狂風挾著枯枝敗葉戛然而止,現出那楊騏的身形。又有無盡迷霧湧起,隱去狐岐山所在,自那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