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挑了挑眉梢,原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啊,當初若不是他拿金陵威脅,我還真沒決心要嫁給他呢。
把書卷扔掉,椅子一移,坐在他身旁:“吶,晚風,我跟你說個事。”他不應答,甚至看也不看我,臉繃得老緊,似乎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很恥辱。我也不在意,學他以前那樣把他的手掌拿來把玩,一會兒十指相扣,一會兒指間纏繞,還真挺有意思的,難怪他老愛玩我的手。
“你要說什麼便說,別動手動腳的。”口頭上這麼說,倒也沒把自己的手自我掌心抽開,或許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現在他已經不像之前那樣一味趕我走了。有時候人是要厚顏無恥地纏著才行。
我整了整神色,道:“晚風,我發現你不要我的時候我很恨你,你跟長樂勾勾搭搭的時候我更恨你。”
“放肆!”他雙目一沉:“我什麼時候跟她勾勾搭搭了?”硬是裝作沒聽見前面那句話。
我自然不罷休,逼問到底:“那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他的嘴角繃得筆直,神色多有沉痛,許久才道:“你在我身邊不快樂,我不放手還能怎麼樣。”
我反問:“你怎麼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不快樂,跟你弟弟在一起就快樂了?你真以為自己聰明絕頂什麼都能看穿?你是我嗎,你是嗎?”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我接著問:“你不是一心要拆撒我和你弟弟麼,現在怎麼突然這麼好心成全我們了?你不是向來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麼,你怎麼不拆撒到底?好啊,既然你良心發現了,要我和他雙宿雙飛逍遙快活去,你為什麼還要發脾氣,還氣得發病了,也不吃藥呢,敢情你是不想活了?還是你覺得我不在了你跟死了沒區別?”
“你……”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看什麼看?”我豁出去了,口不擇言:“蕭晚風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自我們相識以來總是被你壓在頭上,什麼都你說了算,我早就想反抗了!你看似很尊重我的決定,其實一直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做選擇,娶我也好,放手也好,都你自個兒在那邊一頭熱——哦,對了,你還扯上什麼葉啊花啊說不能相戀什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次你給我刺青之後居然跟你弟弟私下訂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賭約,說只要他不再來招惹我,你就同樣放棄我,你們可真是行啊,有福同享有禍同當的難兄難弟是麼?你把我楚悅容當什麼了?賭注籌碼?可不是嘛,所以當晚月違背承諾跑來金陵找我私奔的時候你勃然大怒,,提早發兵進攻江北,逼得我下嫁,還把他扔進暴室關了一個多月!”
蕭晚風百年難得地出現驚恐的表情,一步步朝榻上後退,結舌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和他賭約的事,晚月告訴你的嗎?”
說完他就露出一副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的表情,這不是不打自招了麼?他蕭晚風也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哼!”第一次在他面前扳回劣勢,我很得意,乘勝追擊,爬到床榻上將他逼至牆角,居高臨下道:“你後退做什麼?心虛了,不敢面對我了?”
“不……”他嘴硬道:“我只是不太習慣這樣自得你。”
“那你還是快點習慣吧,今天咱倆就把你弟弟這個問題攤明瞭說清楚,省得你心裡有疙瘩,我心裡也有疙瘩,這夫妻做起來忒不痛快,試探這個試探那個的,你當時兩軍對壘陣前鬥法啊,累不累?”
“悅容,其實……”蕭晚風深呼吸,我心裡一陣緊張,他要絕地反擊了?馬上全神戒備。
卻見他拂著自己的肚子,說:“我餓了。”
“啊?”我一怔,本能問:“都這麼晚了,你還沒用膳麼?”
“剛才心情不好,不想吃。”
“胡鬧!”我跳下床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