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國人軍陷入動搖,長野信濃守彈壓無力,特向我軍請求支援!”
“這是怎麼回事?”
“臣下不清楚,只是得知上野國人軍很混亂,據士卒的謠傳似乎是長野信濃守處罰不公之類的緣故。”
直江景綱很生氣,說實話他是很討厭上野國人的,就像當年討厭揚北眾、越後上杉眾類似。國人山頭就是個解不開的疙瘩,國人眾之間的小齷蹉更是懶得提及,但身為家臣有些話太說的還是要說。
“主公,我們得設法援救上野國人軍,不指望他們發揮多少力量,但起碼也不能一下崩盤,如果他們崩盤這個仗可就難打了!還有那別動隊也必須儘快剷除呀!”
長尾景虎一擺手,冷笑道:“分兵?不行!本家的主力一分恰恰中了北條氏康的計謀!北條家一定會用人數上的優勢一點點分割包圍我長尾軍,最後再一口吃下,沒想到北條氏康為了對付本家費了如此大的力氣。真是‘用心良苦’啊!”
直江景綱被噎住半晌說不出話來,自家主公還有心情嘲諷北條氏康。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心知主公不是那種不著調的家督,耐著性子繼續勸道:“那也得設法救一救,我們什麼都不做也是中了北條家的奸計啊!”
山本寺定長不以為然道:“怕什麼!我越後軍還沒發力,只要全力出擊一舉擊潰他們就是了!上野國人軍如此不濟事,讓他們吃吃苦頭也好。”
“哎呀!伊予守你糊塗了!歸途一斷我軍也要陷入動搖,到那時再後悔可就晚了!請主公立刻出兵攔截這支別動隊!”
“這個本家省得,這次還是太輕忽大意了……讓長野信濃守頂住,本家隨後就來!”長尾景虎悶哼一聲不得不承認自己輕視了北條氏康,他正為自己的輕忽大意付出代價。
這幾年越後順風順水對外戰爭節節勝利,使得越後的武家自上到下都陷入樂觀情緒中,這種畸形的心態隨著不斷的對外用兵逐漸滋生出來,打仗對於越後的武士來說就是撈錢、撈功績的平臺,戰爭的血腥似乎被無限淡化,沒人願意掃興的潑冷水,就連長尾景虎也不外如是。
這幾年修身養性學習文化知識,逐漸把性子薰陶的更加平和,權利心不如以前那麼旺盛也把軍略遺忘在角落裡,去年打北條挺順當的拿下來,難免會滋生驕矜之氣,這次變故可謂是一盆冷水,把他的五臟六腑澆了個透心涼。
驕兵必敗古之正理,心中的驕傲消散近半,長尾景虎就起身下令本陣向山下移動,上野國人聯軍被北條氏康的一套組合拳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身為盟友不能見死不救,不救他們長尾家也難以脫身。
距離高山數千米外北條軍坐落著臨時本陣,北條氏康坐在床幾(馬紮)上撫摸手中的軍配怔然發愣,伊豆眾筆頭、北條五宿老石卷下野守家貞神采飛揚的說道:“主公神機妙算大破上野軍,聲東擊西引逗長尾軍不敢分心施救,真乃當世孔明也!”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心神不寧呢?難道我漏算了什麼不成?不可能呀!”北條氏康將心中的疑惑按下,強自打起精神笑道:“這都是諸君的功勞,本家論政務不及幾位譜代,軍略不如孫九郎,只是深知兼聽則明偏信則暗的道理,作出適當的時機作出適宜的決斷。”
突然從遠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軍太鼓聲,本陣中的北條家臣團紛紛側耳傾聽,不一會兒又是一陣低沉的法螺聲響起,幾位北條家老臣皺眉道:“怎麼又敲太鼓、吹法螺?開戰前不是敲過了嗎?”
松田助六郎康長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苦思冥想半天突然靈機一動:“難道說,長尾軍本陣有行動?長尾景虎要出陣?”
其餘譜代眾都閉上嘴巴用眼神瞄松田盛秀,好像在說那可是你的小侄子你自己去搞定,我們就不去拆你的臺了。老盛秀也很無奈只能搖頭笑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