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真是嚇死人了!再來一次我們大家都會受不了的!”虎姬撅著嘴對兄長的留戀之情表示不滿。
“好了,不說這個了……國松的病情如何?聽說他又病了?”說到自己的小外甥,今年剛元服的長尾義景。長尾景虎露出一絲憂慮的神情。
自從夏天的瘟疫爆發。國松不知怎麼也得了病。病情時好時壞讓人揪心,一病幾個月讓長尾綾揪心不已,於是不顧忌諱帶著這根獨苗來到直江津尋求永田德本的醫治,上田長尾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萬一他出了三長兩短,長尾綾一定會受不了。
“永田先生正在為國松醫治,以目前來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吧!”吉良義時有些不確定,他不記得長尾政景還有這個長子。只知道他家會有個兒子做了長尾景虎的養子,也就是後來的上杉景勝。
“政景正好也在春日山城,就讓姐姐與他團聚吧!早日誕下次子很重要。”長尾景虎還是對長尾政景的背叛有疙瘩,這幾年一直讓他留在春日山城做奉行,對方也一直任勞任怨沒有其他想法。
虎姬看了吉良義時一眼,見他報以肯定的神情,於是說道:“兄長,國主還是交還給您吧!虎姬真是什麼也不會做,每次腦袋空空的開評定會,全都是殿下做主呢!”
“我已經隱居了。以後也不打算復出了。”長尾景虎只是一味搖頭不允。
“兄長請聽我一言,我這一年來統攝越後還是發現許多問題。吉良家的體系與長尾家不同,雙方還是涇渭分明無法溶合,越後的武家對兄長報以熱切的盼望也是十分清晰的!所以我義時認為還是由兄長復出統領越後為最佳!”
“以後再說吧!”長尾景虎還是不願談這個話題,又笑著說道:“我這一病還耽誤了你們的結緣禮,我這個兄長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定好日期了嗎?”
“定好了,三月十六日,是個春暖花開的好日子!”兩人對視一眼,虎姬羞怯的縮在他的背後,吉良義時只能無奈一笑,捉住虎姬的小手打趣道:“現在才想起害羞,剛才又在想什麼呢?”
“殿下!”少女害羞的埋著腦袋不看他,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的嘿嘿一笑,反而讓少女滿面羞紅的露出小虎牙嚇唬道:“不準笑我!再笑我可要生氣了!”
“不笑了不笑了!嘿嘿嘿……”
……
武田家這個新年過的真是愁雲慘淡,死了一大堆一門、譜代,還丟掉大片領地可謂元氣大傷,武田家上下只能暗歎背運,看著前幾年接連走背運的北條家突然雄起,把平井城的上杉憲政攆的如喪家之犬東躲西藏,心中不禁生出羨慕之情。
今井信甫今天格外活躍,第三次進言道:“主公!北信濃不能再打了!起碼這幾年是不能再碰了!”
駒井政武反問道:“但是小県郡的危機該怎麼辦?”
“信濃先方眾的真田幸隆擔任旗頭,以我虎昌看來,他一定會為了自家的土地拼命的吧?”飯富虎昌跟進道。
“全賴信濃的國人?我覺得這不夠呀!”長坂光堅搖頭否定。
“那你說該怎麼辦?”一群家臣爭吵起來,吵的武田晴信頭疼,每次遇到分歧家臣們都要大吵特吵,他忽然明白他父親當初為什麼總是要殺譜代了,實在是一群讓人頭疼的傢伙。
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湯谷溫泉裡療養,這處溫泉是他父親武田信虎時代發現的一處療養勝地,附近有山塩澤寺、千塚八幡神社,山上有烽火臺,山林之中靜謐祥和,只有在那裡才能得到完全的放鬆。
從小到大,他去過次數最多的療養地就是這裡,一直困擾他的哮喘需要時常療養,也讓他漸漸愛上泡溫泉的習慣。
一忍再忍譜代們還是不知收斂,武田晴信只能出聲喝止:“且住!諸君不要再吵了!且聽本家一言!北信濃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