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看看?」阮棠問聞璽。
聞璽說:「不用管。」
重新回到房間裡,阮棠倒了杯水喝,正打算脫外套繼續睡覺。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這個時候有人敲門,讓人精神為止一緊。
聞璽過去把門開啟,門外站的是次仁,他的表情很奇怪,有點緊張又有點急促,「聞先生,我都有點事想找你。」
這個導遊一路都很盡心盡責,凌晨到古格王朝遺址來接人也沒廢話。聞璽讓他進來。
次仁進到房間裡,看見阮棠坐在床邊,點了點頭,沒有廢話,很快進入正題,「聞先生,剛才的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一點,你知道情況?」聞璽說。
次仁點頭,「那位喇嘛現在就在我和弟弟的房間裡。」
阮棠意外地看著他,放下杯子。
次仁繼續說:「我們就住樓下,剛才被吵醒,就看到有喇嘛在走廊裡砸東西,我弟弟衝上去攔,我看他一個擋不住,就喊了其他房間幾個導遊一起把喇嘛按住,現在人就在我們房間。我覺得他可能是中邪了,希望聞先生能去看一下。」說著他對聞璽行了個禮。
聞璽問:「你怎麼知道他是中邪,不是生病?」
次仁說:「剛才他力大無比,我們四、五個人才把他控制住。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和弟弟都認識他。」
阮棠聽到這裡,驚奇,「認識他?」
「對,」次仁說,「是在十幾年前巴榮寺,那時他是扎西,有事也作為藥師給大家看看病。」說到這裡,他還簡短的和阮棠聞璽介紹了一下寺廟裡的稱呼區分,不是所有人都能被稱為喇嘛,初入的一般被叫「扎巴」,有了一定修為,則叫「扎西」,經過考核才能叫喇嘛,至於更高階別,還有活佛和仁波切。
「我弟弟曾經喝了不乾淨的水,身上長了很可怕的膿包,還多虧了那位喇嘛做藥師的時候給他治好,所以剛才認出是他,我弟弟就不顧危險上去制止。」
次仁把其中的緣由說的很清楚,「他的性格很溫和,不會拿著金剛杵亂打,而且我跟弟弟和他說話,他聽不進去,狀態很不正常。」
說完他又對聞璽行禮。
在他眼裡,既然聞璽和阮棠能追著邪魔千里迢迢來到藏區,肯定有對邪魔的特殊手段。眼下整個酒店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忙,所以就找到了聞璽這裡。
聞璽說:「先去看看。」
次仁很高興,馬上帶著聞璽和阮棠到樓下。
次仁兄弟的房間和上面基本佈置相同,一個喇嘛被捆在椅子上,他瞪直著眼,眼白布滿了紅血絲,身上穿的衣服很髒,黑的發亮。
次仁弟弟坐在旁邊,閉目念經,年輕的臉上已經有點莊嚴的感覺。
阮棠跟著聞璽進門的時候,喇嘛突然又是一聲大喊,次仁趕緊把門關上。
「他說什麼?」聞璽問。
次仁翻譯,「他說都是假的。」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當然沒人知道意思。聞璽也不在意,走到喇嘛面前。被捆住手腳對人並沒有反應的喇嘛,頭往一側歪了歪,從喉嚨裡發出怒吼。
聞璽一手按住他的臉,一手撥開他的眼皮,動作十分粗暴。
次仁和他弟弟緊張地看著。
阮棠看見,喇嘛的下眼皮有一條深紅色的線,出現居中位置,一直連到眼球,十分異常。聞璽翻了他兩個眼,都是同樣情況。
喇嘛受到冒犯,嘴裡不斷發出類似野獸的叫聲,還張嘴做出咬的動作,可惜對聞璽沒有造成半點影響。
聞璽放開手,次仁馬上問:「聞先生,他是怎麼了?」
第458章
聞璽說:「應該是衝撞到什麼,被怨氣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