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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中有近半是變節投效吉良家的新參眾,吉良義時對於這些變節的中信濃國人談不上多喜歡,尤其對築摩郡內國人的惡感滿滿,畢竟這群不識時務的國人眾曾經給他帶來許多麻煩。

就是這樣一隻新組建的信濃軍團,在真田幸隆、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的通力配合下順利拿下築摩郡,吉良家取得的輝煌成就震驚信濃國人,南信濃國人眾再次動搖,木曾谷福島城的木曾義康態度越來越曖昧,秋山信友努力彈壓卻收效甚微。

索性武田家在諏訪郡經營十幾年頗有一些根基,諏訪郡內又吸收退下來的六千餘守軍以及陸續南逃的信濃國人,再加上諏訪郡內的軍勢加起來人數一萬有餘,而且背靠甲斐有充足的援軍支撐,若武田軍一心堅守的話,想攻破諏訪郡絕非易事。

小笠原長時等人的狀態用個不恰當的形容詞,就是狗咬此為無從下口,諏訪郡是個滿身倒刺的刺蝟,想吃掉它不費點功夫可不行。

信濃軍團也不是無懈可擊,在他們身後幾乎毫無援軍調撥,最近的距離還要從川中島的海津城,或者隔著一座山嶺的佐久郡內山城裡調撥,這一萬七千大軍的後勤壓力很大,大軍所用的糧草三分從中信濃徵集,七分卻是依靠橫貫信濃的幾座山峠運輸,不但把後勤補給拉的特別長,還給後勤運輸增添一份不穩定因素。

小笠原長時就提出自己的意見,他覺得打到這個程度就可以停下來修養一年半載再行定奪,但來自春日山城的命令很明確必須全力推進,必要的時候不惜代價也要吃下佐久郡,明年有明年的重點任務,信濃軍團能走多遠全靠三位大將的決斷和手腕。

吉良義時是信濃守護,但既不在信濃設府中居城也沒有打算常駐信濃的打算,就給信濃國人一個強烈的訊號,這位國主大人對信濃國的重視僅限於此,他的目標顯然不是意圖安撫信濃一國的安穩而是有更遠大的志向,若信濃國人不能積極配合國主的策略,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不可想象的影響。

吉良義時對信濃國人眾的態度還是有一定差別的,北信濃國人的安堵基本得到保障,中信濃國人的情況就比較複雜,新依附吉良的國人眾在吉良家看來就是些滑頭的投機客,他們想從吉良家獲得安堵可沒那麼容易。

這些投機客裡曾有許多是堅定的反吉良派,現在的處境就變的非常不妙,吉良家局面大優的情況下也更加敢於壓制國人眾,小笠原長時曾經上書表示不給予安堵怎麼或買人心,吉良義時對此的回覆一句話:“沒關係,就讓他們鬧,餘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對抗餘的代價,中信濃兩郡國人安堵必須用他們的鮮血和忠誠來換取。”

吉良義時是幕府任命的正牌信濃守護,手握幾萬強軍兵強馬壯聲威赫赫,有能力干預信濃的武田家被打的龜縮甲斐不出,昔日投靠武田的國人失去堅持反抗的依仗,不投靠吉良家就只有自立一條路可走,對抗手握三國的大大名會是怎樣一個悲慘的結果不必多言,不是任何人都像真田幸隆那樣有能力又有運氣,籠城造反只用闔家滅絕一條死路。

假意投靠再陽奉陰違的老路早已走不通,君不見佐久郡的國人陽奉陰違奉命不至,卻被郡代宮部繼潤藉機以通敵之名大肆搜捕把佐久郡內國人屠戮近半,築摩郡曾一度是反吉良最堅決的地區,這幾年屢次大戰讓郡內一直處於失血狀態,去歲川中島合戰一陣歿了好些兒郎,好些家國人面臨滅族絕嗣的危機,哪裡還敢跳出來挑事,嫌自己滅族的速度還不快嗎?

當所有人都以為吉良家會用善待降服的中信濃國人眾,就像武田晴信用過的手段那樣,結果卻大大出乎中信濃國人的預料,安堵令不是從天上掉下來而要用命去掙,要用實際行動來檢驗信濃國人的忠誠與勇武,膽怯畏戰者予土就是浪費土地,心懷不滿的國人大可再掀反旗,可以試試吉良家的太刀是否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