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將,還是松永彈正殿的胞弟,曾經在島時勝的箭矢下死裡逃生,論戰功還在我等之上。”
“松永彈正的弟弟也是位優秀的武士啊!”足利義秋高興的點點頭:“既然如此厲害,不如就讓松永殿與內藤殿擔當總攻擊的先手役吧!”
松永久秀面色一變,急忙跪下來說道:“臣下年老體弱不堪戰陣折磨,這一身鎧甲已經多年未穿了,只在每年正月十一日傳出來顯擺一下,入夏季節拿出來晾曬去除黴味,請公方殿下看在臣下老朽不堪的病體,准許臣下侍奉在公方殿下左右吧!”
聽見父親極速的輾轉騰挪,躲開這致命一擊,松永久通整個人苦著臉也跪下來懇求道:“臣下也想侍奉在公方殿下左右,臣下十分仰慕公方殿下的英姿……”
足利義秋根本不理松永久通,自顧自的說道:“這麼說來確實挺可憐的,那麼餘就恩准松永彈正的請求,以後就侍奉在餘的左右吧!先手役交給彈正殿的一門眾擔當吧!”
“謝公方殿下恩典!”松永久秀恭敬的行禮拜謝,再瞥向三好政康等人的眼神,就多出幾分兇狠和陰毒之色,恨不得當場就抽出太刀把這三個混蛋的腦袋給劈了,左手始終死死的按在太刀上掙扎著,最後還是忍下這口惡氣。
聽到命令的松永久通一屁股坐倒,如喪考妣就差那麼點放聲大哭,內藤宗勝滿眼的絕望就差抽出太刀抹脖子,其情緒之激烈令人毛骨悚然,而松永久秀此時的面色陰鬱眼眸如燒紅的火炭,死死的鎖定三好三人眾一瞬不瞬,這深深的恨意落在三好長逸的眼裡完全不畏懼,反而笑呵呵的對他還以顏色。
“卻不曾想我久秀也有栽倒在這老貨手裡的一刻!看來我平時還是太大意了!”松永久秀惱火的要死,被人擋著臉設下圈套再把自己踹進陷阱裡。這滋味簡直痛苦。
戰事打到這個份上已經勝券在握。足利義秋把本陣弄到這裡也是等著接受二條御所的拠點。而這一萬五千軍勢全是久經戰陣的三好軍精銳,又不是死的只剩下皮包骨頭的尾張弱兵,眼看就要攻陷御所卻突然放緩腳步,圍著二之丸幾扇破城門哼哼唧唧半天不動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找人背黑鍋。
足利義輝的死需要有人負責任,這個黑鍋必須有人來揹負,足利義秋是偉光正的未來徵夷大將軍,當然不能沾上這麼黑的一口大鍋。那麼背鍋的人就只能從在座的幾位身上來找,足利義秋在這吹噓半天也是希望有個人主動催促進攻。
只要有這麼個蠢蛋冒頭就可以順勢把黑鍋推出去,只可惜無論是三好三人眾還是松永久秀一黨全都奸猾似鬼,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跳出來催促,於是就出現申時初攻陷四座大門,申時末還是停留在二之丸外幾座無人把守大門外按兵不動的尷尬局面。
三好長逸的反應異乎尋常的快速,趁著三好政康看似愚蠢的表現之時機,抓住松永久秀放鬆警惕的機會鼓動三好政康輕率的發言,借力打力把這口攻陷御所的黑鍋甩給松永久秀,只可惜最後一刻被松永久秀的急智給躲過去。不過他們的目的最終還是成功達成了,弟弟兒子上陣和他自己上陣也沒太大區別的。
松永久通哀求半天不得推卻。反被三好政康冷嘲熱諷的滿面羞惱,踟躇半天一咬牙含恨退出陣幕,怒氣衝衝大吼道:“進攻!立刻進攻!攻陷二條御所重重有賞!”
……
足利義秋的軍令壓陣,松永久通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一萬三千軍勢從四方雲集發動大舉進攻,幾乎頃刻間攻陷無人把守的二之丸,亂石封門只是權宜之計,堵得住一時卻堵不住一世,攻城錘猛擊最後一道防線,大門也被巨木亂石徹底封鎖通道,幕府重臣根本沒想過要活著離開,殘餘的奉公眾聚集在常御所前做最後的殊死拼搏。
進士夫人小侍從也在這時挺著大肚子走出房間,看到瑟瑟發抖的御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