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般的笑聲一起,林淑君的蠟像的雙肩抖了起來,一抖,外面那層皮就碎了,就掉了。
蠟像裡果然是藏著一個女人。
二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謝小玉。
這個躲在林淑君蠟像裡的人就是謝小玉。
她的聲音和她的笑聲一樣清脆悅耳:“你為什麼知道這個蠟像裡有躲人呢?”
“措像應該很輕的,可是剛剛那兩個人抬進來的時候,卻彷彿很吃力的樣子。”皇甫笑了:“蠟像會重,就表示裡面一定有東西。”
“東西?”謝小玉銀鈴般的笑聲又響起:“沒想到有人會將我當成東西。”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你就不是東西好了。”皇甫說。
“說來說去都是你佔了便宜。”謝小玉笑著說:“你又為什麼說我一定是多爾甲呢?”
“能在這裡出現的人一定是鍾毀滅的親信,有什麼人比三大天王跟他更親呢?”皇甫說:“這個蠟像不胖,那麼躲的一定是個女人了。”
他轉頭看看方芳,接著又說:“牌兒布既然是女人,那麼剩下的大天王裡,就只有多爾甲比較適合女人。”
“多爾甲藏語的意思是權法。”謝小玉說:“權法也就是權利,自古以來權利一直是男人掌握的,你為什麼會說我是多爾甲?”
“因為我瞭解一個聰明的男人絕對不會將權力交給第二個男人的。”皇甫笑著說。
“的確是這樣子的。”謝小玉說:“因為男人比女人會嫉妒。”
“這不就叫嫉妒,這叫自私。”皇甫看著鍾毀滅說:“我說的對不對?布達拉先生。”
“布達拉?”鍾毀滅一怔:“你為什麼叫我布達拉?”
“因為你就是布達拉。”皇甫一字一字的說:“因為你就是三大天王之一的布達拉。”
“魔魔是我創的組織,我又怎麼可能三大天王呢?”
“魔魔是鍾毀滅創的沒有錯。”皇甫說:“你卻不是鍾毀滅。”
“我不是鍾毀滅?”
“是的,你只是個傀儡而已。”
皇甫說忽然面對著載思的蠟像,忽然說:“載思先生,你還要我繼續猜下去嗎?”
載思先生?這個載思的蠟像裡藏的是載思?當然不是這樣,否則這個載思蠟像不就很胖了嗎?
二
“載思先生,你還要我繼續猜下去嗎?”
這句話一說完,就見那個蠟像嘆了口氣。
“這個計劃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你是怎麼發現的?”這是載思的聲音。
“因為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皇甫說。
“忘了?忘了告訴我什麼?”
“我忘了告訴你,鍾毀滅是不喝酒的。”
“從不喝酒?”
“他一直認為酒是毒品,酒容易使人迷失本性,酒容易使人誤事、亂性。”皇甫笑看說:“所以他一生中最痛恨他的手下喝酒。”
——一個痛恨酒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喝別人遞過來的酒呢?
皇甫又說:“況且鍾毀滅是個復仇心極重的人,他絕不可能逃獄後,等了二十年才來找我。”他注視著載思:“將這兩點綜合起來,我敢斷定鍾毀滅已經死了。”
這個蠟像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才見他的雙手慢慢的在剝臉上的皮。
原來載思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層薄薄的蠟皮,所以這個蠟像才不會胖。
載思剝光了臉上的蠟皮後,再替自己倒了杯酒,舉杯邀皇甫。
“敬你一杯。”載思說:“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很可怕的敵人,實在不願跟你為敵。”
“只可惜你已做了。”
“事非得已,敬請原諒。”載思一口於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