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聲音,門口的皇甫擎天也是聽到了,他一個冷冽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在一剎那間,他雙目中寒光一閃,猛然間抬起手掌,朝著橫亙在門前的青柏狠狠地拍擊而去!
這一掌蘊含了他全身足足十成的內力,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出。
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巨響,青柏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倒飛出去數十米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中噴出一股猩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面,整個人也隨之癱軟在地,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緊接著,他昂首挺胸,目光凌厲地掃視四周,用一種冰冷至極、不容置疑的口吻高聲喝道:“膽敢阻攔本王者,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到了極點,內心彷彿燃燒起熊熊烈火,宛如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狂獅,渾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意。凡是敢於阻擋他前進腳步之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在他身後不遠處,影二等一眾手下正與白虎堂的護院們展開激烈交鋒。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刀光劍影交錯閃爍,喊殺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
儘管戰況異常膠灼,但憑藉著影二等人的頑強抵抗以及巧妙配合,最終還是為他開闢出了一條通往房間的道路。
他身形一閃,迅速衝入房間之中。抬眼望去,蕭牧炎端坐在斬塵的床榻之旁,雙臂緊緊地環抱著斬塵,小心翼翼地讓她倚靠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之上。
由於剛才的一番混亂和驚慌失措,斬塵臉上原本蒙著的面紗已然悄然滑落。於是,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絕美面容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心中早已經清楚眼前這斬塵便是南宮妍希,那個讓他日日夜夜魂牽夢繞、心心念唸的人兒。
可是,當真真切切地目睹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臉龐近在咫尺時,他依然激動得難以自持,甚至連手腳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望著斬塵那蒼白得如同白紙、毫無一絲血色的面龐,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猛地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處。
剎那間,他腳下生風,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般大步流星地衝向前去。眨眼之間,便已來到斬塵的床榻旁。
他毫不遲疑,一個箭步上前,用力將床榻邊的蕭牧炎狠狠推開。
緊接著,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宛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輕柔而堅定地將斬塵緊緊擁入懷中。由於心情過於激動,他的眼眶早已溼潤,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微微顫抖著雙唇,聲音哽咽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低聲喃喃自語道:“南宮妍希,本王以攝政王之令命你速速醒來!若敢違抗,本王定不輕饒!”然而,此刻的斬塵依舊緊閉雙眼,沒有絲毫回應。
一旁的鳳雛眼見情況不妙,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攝政王,還請您自重!我們聖主很可能是不幸感染了瘟疫,您與她如此近距離接觸,恐怕也會有染疫的風險吶!”
聽到這話,他卻仿若未聞,雙臂反而抱得更緊了些。
站在另一邊的蕭牧炎見此情形,頓時怒不可遏。
他瞪大雙眼,滿臉怒容地指著皇甫擎天大喝道:“皇甫擎天,你快快放開她!就算你貴為一國攝政王,也不能這般蠻不講理、橫行霸道!她可不是你的什麼人,你究竟有何資格一直抱著她不肯鬆手?”
面對蕭牧炎的怒斥,皇甫擎天頭也不回,只是從牙縫裡冷冷地擠出一個字:“滾……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討厭的面孔!”
他的語調冰冷至極,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
“皇甫擎天,放手離開的應該你才對吧。”蕭牧炎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繼續要求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