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昔再次抬頭四十五度角,眼神深邃,彷彿醞釀著什麼一般。
這弄得在場士紳心都是七上八下的,心想這韓昔什麼毛病,說話就不能一口氣說完,老是一頓一頓的。
就在當場士紳有股上去揍韓昔一頓的衝動時,便聽韓昔悠悠開口:“當時候陛下並沒有直接回答本督的問題,反而問了三個為什麼?”
說完韓昔又是停頓喝了一口水。
場中計程車紳手都在微微發抖,如果韓昔身邊沒有親衛,他們定然要暴起將之打一頓,如果能打死,那再好不過。
韓昔也沒管場上士紳神情如何,而是說了一句:“如此早過來,諸位定是沒有吃早食吧?去,給每個桌子加點糕點。”
場中士紳一口氣險些沒噎住,但很快都是強擠出笑容說道:“總督客氣了。”
“是呀!總督無語如此客氣,還是快說說,陛下都說了什麼。”
看到場上士紳都如此客氣,韓昔抬手笑道:“此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完的,諸位未來都是在下的大助力,可不能餓壞了。”
場上士紳神情訥訥,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誰知韓昔又接著剛剛三個問題的話頭說了下去。
“當時陛下的第一問,就是問本督,可知道陛下皇兄為何突然落水,沒過一年就暴斃而亡。”
這問題一出,場上一眾士紳頓時額頭冒出一絲冷汗,特別是幾個最有權勢的蘇州府士紳,深秋時分,後背不禁被冷汗打溼一些。
這時韓昔神情有些無奈的說道:“天啟帝仙去時,本督還是一小小百戶,如何知道這其中的隱秘,當時本督只能搖頭表示不知。”
“當時陛下連連嘆息,最後接著問本督,可知道為何自那薩爾滸之戰,一敗再敗,最後更是敗到京師腳下了。”
韓昔說完此話。
場上馬上有士紳開口:“怎能說是一敗再敗呢!”
“是呀!在下可是聽聞總督韓家軍打的建奴狼狽而逃。”
“就是,韓家軍還打了錦州大捷和金州大捷,再往前還有寧遠大捷呢!如何能說一敗再敗。”
場上之人都是議論紛紛。
“咳咳~”韓昔輕咳幾聲。場上士紳這才安靜下來。
“當時本督也如諸位一般,陛下如此說,陛下只是接連搖頭說道,除了韓家軍,其餘之人皆是大仗大敗,小仗大勝,駐足觀戰,如那江南之人一般,心無朝廷。”
聽到最後一句話,場上一眾士紳你看我,我看你。
幸好今日來的都是順從之人,要不然此時定會有人指著韓昔鼻子破口大罵,胡言亂語,一派胡言,奸臣賊子。
“哎!軍中風氣如此,本督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默默做好自己,希望帶出一兩支忠心大明的軍隊,也算死而無憾,無愧陛下的厚愛了。”韓昔嘆息一聲。
場中士紳心中都是暗罵不要臉,臉皮比他們還厚。
雖然心中如此想,但他們還是恭維說道:“總督忠義。”
韓昔見此,很是坦然的接受了這樣的讚譽。隨後接著說道:“接著陛下的第三問,就是為何南人治理的北方反叛不斷,特別是江南一地之人,而為何北人治理的南方,卻是沒什麼大亂。”
“本督一個武官,如何知道這治理的事情。”
“陛下問完這三問題,當時本督還是一臉的茫然,實在不明白這和攻打江南一地有什麼聯絡。”
“當時陛下見本督疑惑,只和本督說了一句話。”
“朝廷之混亂,罪魁禍首,江南士紳爾,朕要破後而立,重塑乾坤,如當年太祖一般。”
嘶~
場上一眾人這時也是回過味來。
如當年太祖一般?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