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崢趕緊地問。
凌韶吾茫然地說:“先進馬家的時候,馬家當真將我當做掃把星,恨不得將外祖父也一併掃地出門,誰知道,外祖父跟馬家老太爺閉門說了一席話,再出來時,馬家老太爺就稱讚我一表人才,還叫我拜見了馬伕人。”說著,臉上登時燙了起來。
“……也見到佩文姐姐了吧?”凌雅崢說。
凌韶吾窘迫地點了點頭,隨後趕緊地問凌雅崢:“你跟外祖父說了什麼話?怎地你的話那樣有用?如今,外祖父帶著馬家祖父跟祖父在書房裡說話呢。”
凌雅崢登時沉默起來。
凌韶吾追問道:“連我也不能說?”
梨夢見狀,趕緊地領著孟夏、麗語幾個向外去。
“……我跟外祖父說,可逼著祖父拿著沒交給紆國公的兵馬做聘禮。”
凌韶吾震驚地呆住,久久回不過神來,待回過神,就臉上青筋跳著,咬牙切齒地說:“糊塗!將咱們凌家的底交出來,萬一將來……那該如何是好?”
“哥哥放心,祖父不需將家底全部交出來。”凌雅崢忙說,見凌韶吾震怒,不由地喃喃道:“這一家如何,跟我有什麼干係?謝莞顏進前院不是一次兩次,難道就沒旁人察覺?不過是事不關己,不肯理會罷了!就算祖父、祖母如今再如何補償,母親活不過來,母親腹中不知是男是女的弟妹活不過來,慢說整個凌家,就算整個雁州府,整個天下,也沒人比得上哥哥在我心裡的分量!”
凌韶吾怔怔地紅了眼眶,哽咽道:“就算這樣,你也太魯莽了!有個萬一……”
“哥哥放心,我仔細想過了。”凌雅崢說。
凌韶吾伸手擦去眼角盈出來的眼淚,嘴裡依舊唸叨著:“太魯莽了些,怎可將家底交出去?”
“哥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可是……哎!說來說去,還是我無能,倘若我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就不信馬家看不上我!”凌韶吾握著拳,待要重重地砸向桌面,又強忍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叫自己心境平和。
“如此說來,整個雁州府,將來嫂子的聘禮要排在前頭了。”
“你還笑!”凌韶吾搖了搖頭,未免心緒一直被馬佩文的事左右,重新坐回太師椅上,就輕聲問:“家裡可又出事了?回家時,就瞧著整個家都不對勁,元澄天還來借了五兩銀子,說是給她姐姐買些東西補身子。”
凌雅崢一笑,就將凌錢氏院子裡的鬧劇說了。
“她當真不知道甲魚的藥效?”
“說是不知,那就當做不知得了。”
凌韶吾不贊同地說道:“若是她明知故犯,那就有跟大伯孃串通禍害二哥的嫌疑?”
“放心,二哥多了她才不會被人欺負。”凌雅崢雖不十分贊同元晚秋的手段,卻打心底裡讚賞她這份不甘為人下人的上進心。
“你又為何篤定?我瞧你就是太自作主張了。”凌韶吾問了一聲,不等凌雅崢說,就立時搖起頭來,“罷了,你也不必說給我聽,這輩子,我只聽兩個女人的話。”
“哪兩個女人?”凌雅崢笑道,見凌韶吾臉紅起來,不由地豔羨起來,這份小兒女的情思,料想她求不得了。
“噼啪”一聲,燭花爆了一聲。
“時辰不早了。”凌韶吾站起身來,聽著外面二更的梆子聲,就起身告辭。
“哥哥慢走。”凌雅崢親自將凌韶吾送出院門外,等凌韶吾走了,就問:“前頭祖父還跟兩位老爺子在書房裡吧?”
“鎖了角門了,也沒法打聽。”孟夏輕聲說。
“就那麼著吧。”凌雅崢嘆了一聲,就隨著梨夢迴房洗漱。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凌雅崢起身一番梳洗後,帶著梨夢、麗語去養閒堂,就覺家裡的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