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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子們誰都沒站穩,一落地就倒下來。由於在大彩環中轉了太久,幾個孩子早已暈頭轉向,趴在地上一陣發矇。

緩了一會兒,歡歡和貝貝先站起來,貝貝撐著後腦勺說:“上次從華山到模型裡也沒覺得這麼暈呀,哎呦!”說著捶了兩下腦袋。

歡歡昏昏沉沉地四下張望,眼前一片漆黑,是個大陰天,零零散散能望見幾顆昏暗的星星,月亮被遮得一點也看不見,只能看清近處的草地、樹木,順著流水聲。不遠處隱約有一條小溪,耳邊不時傳來幾聲飛禽走獸的叫聲。

迎迎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問:“這裡是你說的那個地方嗎?歡歡。”

“我現在什麼都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神農架。”歡歡皺起眉頭。

妮妮經過一番折騰,早就躺在草地上睡著了,晶晶顧不上那麼多了,臥成一團,閉著眼說:“累著我了,先睡一覺,明天再說吧。”

五個孩子有的仰面朝天,有的趴著,有的埋頭側臥,睡姿各有所異,雖然是露宿,睡得還是那麼甜。夜深沉許久後,一點一點逝去。清晨又將到來,神農架,一個神秘的莽林王國離他們已越來越近。

孩子們美美地睡了一大覺,這一覺可算睡足了,早上一個個揉揉眼睛爬起來東張西望。樹林,溪水,山谷,四周一切的一切是那麼陌生,天上的雲彩厚厚的,露不出太陽。

“這裡是神農架嗎?”晶晶一臉茫然。

歡歡想起師父有一次特意說過,神農架的標誌是一棵活了1千多年的古杉樹,6人合抱都圍不住。於是,號召夥伴們往前方樹林方向走去,證實是否已到達神農架。

接近樹林,還未進去,一棵參天大樹巍峨挺拔,枝繁葉茂,孩子們意識到很有可能就是它,趕緊圍上去探個究竟。只見樹身苔痕斑駁,佈滿道道傷痕。貝貝用手在上面扣了幾下,樹身發出青銅般的錚錚聲響。五個孩子手拉手合抱大樹,連一半都沒圍住。

妮妮高興地跳起來:“這棵樹一定是我們找的古杉樹。”

貝貝興奮地說:“我們真的到神農架了!”

孩子們一陣歡呼,繼續向密林深處走去。走著走著,不知哪裡發出多種樂器的奏鳴聲,順著聲音找,原來是從山坡上一塊石柱的縫隙中發出。歡歡仔細聽了聽,恰巧都是道教的幾種樂器聲,鑼鼓、嗩吶、笛子……歡歡奇怪不已,石頭怎麼也能發出這些聲響,其他人更是好奇。聽著聽著,貝貝聞到了什麼,一個勁兒吸溜鼻子。

“是什麼這麼香,你們聞到了嗎?”

貝貝問。孩子們四下聞了又聞,順著香味飄來的方向走去,在一條小溪旁駐足,並排蹲在岸邊俯下身子。

“是從水裡發出的香味,我遊過那麼多地方,也沒有帶香味的水啊。”貝貝自信地說。

妮妮不贊同:“不對,是這些野花的香味,以前在樹林裡飛時,我好像聞過這種香味。”

歇了一會兒,孩子們繼續前行,上了三百多個臺階,呈現出一座祭壇,正前方矗立一面好似牛首的人面像,莊嚴肅穆,雙目微閉。大家以為歡歡會知道,可他也對眼前的高大神像一無所知。

迎迎的注意力早已轉移,背對著夥伴們喊道:“你們看,外面一圈有五塊我們顏色的石頭。”

跑過來一看還真是,大家貼近各自顏色的石頭打量起來。晶晶索性站在黑色石頭上向四周觀望,發現剛才那座祭壇兩側牆上有八幅壁畫,畫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於是,趕緊喊歡歡幫忙解釋,其他人也站到石頭上觀望。

歡歡從頭到尾掃了一遍,說看懂了也看懂了,說沒看懂也沒看懂,勉勉強強地回答:“上面畫的有種稻穀,縫衣服,做陶瓷碗,木頭工具,採草藥,集市,有的地方我也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麼。”

“這是誰畫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