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法律上的遺棄是針對無自救能力之人的遺棄,閣下似乎構不上無自救能力之人的標準吧?”看他還有精神和她抬槓,哪裡像是無自救能力之人?
不過,她嘴裡是這樣說,但仍是拉著他回到她住的秋葉閣,讓他到起居室坐下,然後入內拿出方徵律替她準備的急救箱。
“把上衣脫掉。”宮律一邊指示,一邊將藥取出放到桌上。
“正合我意!昨晚一想到你就睡在離我這麼近的地方,卻不在我的懷中,我就一直很後悔自己的決定。
我要你搬到攬雲居,那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龍原濤伸手一攬,就把她摟入懷中。他貪心的啜吸著她身上那淡淡的女人香,他知道不管他再怎麼否認也沒有用,她已蝕入他的心了。
以往,他可以強硬的說他對她莫名的瘋狂是因為得不到手,可是當森下莉奈的長鞭一掃,他手上的痛竟比不上他對她的關切來得深,他就明白了,龍原家的詛咒還是降臨到他的身上。
這些年他對所有的女人從不交心,不是他能絕情絕愛,不是他能逃過龍原家的詛咒,而是他沒有遇上她,一個像霧又像雲的女人,一個教他這雙識人無數的眼睛,也看不出她心底最深處想法的女人。
一個謎樣的女人,一個令他想解開謎團的女人。
宮律想掙脫他的擁抱,可又怕自己的舉動會讓他的傷勢更嚴重,只得用不帶一絲波動的口吻說:“別用這種口氣說話,好像我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似的,我們之間有的只不過是一夜情,如果你以為我來這兒是為了成為你的床伴,那我也只能說抱歉,我會另外找地方住的。”
“該死的你!我要的是你,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當我的床伴,你還不懂嗎?我說的是我愛……”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宮律用手摀住,“別說一些你我都會後悔的話,這世界上有關情愛的謊言已經太多了。”
“謊言?!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覺得我也許在前世就認識你,只是這麼幾面,你的影子就再也揮不去、丟不開了?該死的你告訴我,難道這一切的感覺都是謊言?”
他毫不理會傷口上傳來火燒似的痛楚,他只想從她那冷漠的表情中找出一絲反應。他絕不允許自己在這意亂情迷的同時,她卻還能如此的冷靜,彷佛他的言語不值得一聞,也不曾在她冷淡如冰的心湖掀起一絲漣漪。
“或許是你的記憶在捉弄你。”她仍是淡淡的回他一句。
“我的記憶?!”龍原濤停下動作,她的話迷惑了他。
趁著他發楞,宮律輕柔而快速的由他的懷中鑽出,然後果斷的為他清理傷口,畢竟,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她而受傷的。
他的身體她一點也不陌生,畢竟那般“袒裎相見”
的事都做過了,他身上的線條,她的手指幾乎還有記憶。
她利落的為他包紮上藥,眼光不免掃過他的胸膛,他的身體還是有些不同的。那一夜夜色昏暗,她只能用手指去授尋他身上的每一個線條,可是今天她卻是用眼睛一一的探尋。
她顫抖的伸手去碰他心口上那道彷佛有些年代的舊疤痕,她的手指才一碰到,就彷佛被火般連忙的縮回。
“這是我十年前……”龍原濤也發現了她奇異的舉動,他皺眉輕聲解釋,倏地,一個想法閃過了他的心頭。“你和我絕不是第一次見面,你說是我的記憶在愚弄我,你指的是這個嗎?”
依左藤的調查,宮律在十年前曾來過京都,但卻沒有留下任何紀錄,而他胸口那差一點要了他的命也帶走他部分記憶的槍傷也是在十年前留下的,而他隱約有種感覺,一切的答案就在“紅葉﹒雪櫻”中,所以,他才會這麼迫切的想找出“紅葉﹒雪櫻”,為的就是找出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