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明白這位嫂夫人的想法,趕緊抬手晃了晃,開口急聲道:“嫂、嫂夫人,這些都是我的心腹之人,不會有事的,放心、放心啊!”
仡萊瑤聞言後眯縫起了眼睛,片刻後才神情鬆懈了下來。她抬手一招,不多時、身處萬蟲群中的金色甲蟲、便展翅飛回了仡萊瑤的掌心處。
然後她的手掌向下一引,將金色甲蟲收了起來。至於藏在了何處,只有她與夫君墨璨知道。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也察覺不到。
隨著蟲王被收回,那地面之上黑壓壓的蟲潮,如退潮的海水一般,開始四散而去。四五個呼吸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微風拂過,殘留在空氣中那濃重的血腥氣以及蟲子特有的異樣味道,如煙霧一般被吹散了開來。
待微風平息,空蕩蕩的長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有橫七豎八、雜亂無章堆放在街道上的兵刃、甲冑,才標誌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均不是幻覺。
嬴政第一個鑽出了十八狼的保護圈,帶著一臉憧憬的,跑向了仡萊瑤。
他快步跑到仡萊瑤的馬前,先是躬身施禮,開口尊稱了一聲:“有勞師母出手了!”
行禮完,嬴政歪著腦袋,無比期待的開口問道:“師母,這蠱術一道能否教與正兒啊?”
仡萊瑤這還是第一次見嬴政,自然知道這位年齡不大的王上,乃是夫君的親傳弟子。當即仡萊瑤翻身下了馬,她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蠱術需從小以秘法修習才可,王上並非我蠱族之人,又已過年齡,是沒辦法在修煉的。況且·······蠱蟲需要以精血孕養,你師父恐怕是不會同意的。”
“哦·······”嬴政失望的應了一聲,嬴政也肯定,墨璨不會同意自己觸碰蠱術的。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己是無法對自己的身體,有任何損害的權利,這是師父墨璨,嚴厲強調過的。因此,得知是要用精血孕養後,嬴政也就打消了這一念頭。
別人的話,嬴政很難聽得進去。但唯獨墨璨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牢記在心。雖然有些失落,但嬴政還是對這仡萊瑤施禮道:“既然如此,弟子還是不敢違背師父意願。有勞母長途奔襲來救正兒,讓師母費心了。”
仡萊瑤錯愕的看著嬴政,開口問道:“你不排斥我們彝族之人嗎?對我剛剛殺了那麼多人,不會感到心中不快?”仡萊瑤本身就心直口快,她還沒學會中原人的說話藝術。見嬴政根本就不關心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對此,她也很是好奇。
嬴政直起腰身,搖了搖頭,理所當然的開口道:“弟子為何要心中不快?即便師母不動手,正兒也會動手的。這關乎師父的名譽,莫說是千八百人,就算是屠盡天下人、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