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店鋪集日常百貨。房舍櫛比鱗次,街道棋盤交錯。車馬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安城這個原本中等富裕城市,從三五萬人口到容納十幾萬人口的繁華錦繡城市。
內城已經有些擁擠,天心她們已經指揮民工擴張外城,在外城挖土加深護城河。然後頒佈城主令,規定時間開閉城門,城外的人進城時必須經過護城河上一道鐵板才能抵達城門,戰亂時把鐵板收起,便為安城多了一層保障。
安城還是滾江和元河的必經之地,安城的碼頭現在停泊著大小船隻數千艘,每日搬運工在碼頭裝卸貨物,忙忙碌碌,十分火熱。有來自西域的香料珠寶,也有來自南海的珍珠,江南的稻米茶葉絲綢,江北的駿馬高粱布匹,各種各樣的貨物在這裡進進出出。
雖然安城地價日貴,我也提了賦稅,但安城發達的資訊貨物還有安全等等原因還是讓每日前來的商人依舊絡繹不絕。安城依靠抽出商旅等人的稅收,已經日進斗金都已不足道,安城在日益衰落的其他城市已經脫穎而出。
我把大量的金錢投入到招募和訓練士兵身上,因為安城的富足,若是沒有強大的保護,不過是一個小兒手裡拿著寶物四處招搖,後果不堪設想。因為我與天心主注意把兵力分散用於守衛城池,而且其他領主也擁有自己的私人軍隊,所以安城兵力雖然日益增多,倒也沒有惹得外界懷疑。
擁有安城的天時地利,紅顏天下也大獲豐收。我把一些不必要的產業去掉了,轉而集中投入幾大產業,馬車也已經投入使用,既有樣式考究,價值不菲的貴人用的香車,也有平民百姓使用的簡單便捷的普通馬車。張始初還在鄉間隱居,女兒張而復卻來到安城居住在天工區,雖然她遵循張家祖訓不肯為官,但隱隱暗地成了工匠們的領袖,這些人以她馬首是瞻。
同時也因為安城水土富饒,稻米豐收,我早已把目光轉向南糧北調的眼光上來。每年地租皇糧一繳納,平民就尋思賣個好價錢,便自己把捨不得吃的白花花的稻米拿來變賣以期換回日常生活用品,為家中多添些傢俱衣服之類。
去年,天氣好,非常適宜農作物生長,連個蟲害都沒有。大豐收後,反而穀賤傷農,我一時心善便買了很多囤積起來。
有次天心看著人往倉庫裡堆積稻穀的時候,嘆息了一聲。我當時正好路過,便隨意追問了句。
天心嘆息道:“上次我回去拜見師父時,師父說‘歲在金時,就豐收;歲在水時,就歉收;歲在木時,就饑饉;歲在火時,就乾旱。’我想了想,見今年稻米如此之多,感覺從來福禍相依,怕豐收過後不久就會水災了也說不定。”
我一聽,把眼睛一睜,細細尋思了半晌。
天心看我這樣,慌忙道:“王爺,我也就順口一說。”
我微微一笑擺擺手道:“我雖然不懂得那些深奧的天文地理,但福禍相依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我曾經在農村呆過一段時間,這年頭總是時好時壞的,沒個準頭。發洪水的時候汪洋一片,顆粒無收。反正現在糧食價格也低,我們不防多收些,預防一下也是好的。”
沒想到今年就應了讖語,陰雨連綿不斷,天上雨線不斷,地上水流不止。地裡雨水極多,米價劇漲。
江北米尤其貴,各地領主看雨勢不停,便存了心想把價錢抬得更高,更是閉倉不開,市上無米,雖然米價已定,但無人出售,造成了有價無市的局面。
我看著各地密使急函來報,想著饑民,便覺得心如刀絞,有心親自離開安城,又恐在這多事之秋,城主不在,會出些意外,舉棋不定之時,又覺得安城已經羽翼已具,便想求見獨孤重華,才想去看看他的意思。央求了天心,他猶豫了一下終於舒展眉頭下定決心答應帶我去拜見。
獨孤重華隱在一座深山上,一路上山石嶙峋,古樹茂密,灌木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