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容與盛華寒對視一眼,將手腕上的鐲子戴在了鳳清宸的手上。
“母親,爹爹。”
“去吧。”
兩人推了一下她,鳳清宸回頭又看看兩人,什麼都不見了。
白棠蘇聽她夢語喊著母王、爹爹,心疼到如針扎一樣,他指著鳳清鸞,“你看你做的好事。”
鳳清鸞被他說的一句話都不回嘴,自是聽到了鳳清宸說的夢話,她現在更是愧疚的很。
白棠蘇哼哼兩聲,轉頭溫柔的哄著鳳清宸,“宸兒乖,做噩夢了是不是?不怕。”
鳳清鸞低著頭,“爹爹,張太醫說宸兒醒來就無大礙。”
“我知道。”
鳳清鸞又道:“爹爹,該喂宸兒喝藥了。”
“把藥碗給我,我來喂。”
鳳清鸞把藥碗遞過去,直到外面傳來了說話聲。
“奉我家少主之命,替公子送給玉衍王爺一盒冰蓮。”
奴瑩一聽,伸手接過:“老奴就收下了。”
“嗯。”
奴瑩看著念意遠走的背影,又看看手上的盒子,忽然感覺手上有萬斤重。
白棠蘇喂完藥,抬眼看到了鳳清鸞臉上紅了一塊,“我守著宸兒,你去抹些藥。”
“好。”
……
昨日夜裡發生的大事,令獵場的人心驚膽戰。
大殿裡站著的百官大臣一個個屏息凝神。
良久,還是程燕開口說話:“諸位大人,可知昨夜發生了何事?”
南宮秋複雜的看她,“怎麼?程相不知?”
“不知。”
“昨夜聖上與玉衍王爺一同進獵林,聖上往東王爺往西,中途卻遭到了埋伏,玉衍王爺處理好她那裡的刺客,就去救聖上,為聖上擋了一箭,現在在偏殿拔劍呢。”
程燕倒吸一口冷氣,其她人有第一次聽到的,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
竟是如此。
程燕聽聞鳳清宸受傷,再想到下面小國再有半月就要到京城了,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南宮秋一看,抓住她的袖子,焦急的喊了兩聲:“程相,程相,你沒事吧?”
程燕反手抓過她的手,緩過來那口勁了,緩氣道:“無事。”
“昨夜聖上與玉衍王爺何時回來的?”
“卯時四刻。”
“我們在獵場上朝的時辰是辰時,這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聖上怎麼還未出來?”
南宮秋咬牙,把她知道的說了出來。
“那支箭上是三頭倒勾剪,上面有毒,據說傷到了王爺的心脈。”
程燕一聽,眼前發黑,恍恍惚惚的站不穩。
南宮秋拉住她的胳膊,後面的人託著程燕的肩膀,“程相,程相,要不讓宮侍給你搬張椅子,你坐下歇歇?”
程燕眼前發黑,她咬著牙擺手,艱難道:“不用。”
南宮秋在她胸口處拍了兩下,給她順著氣:“程相,你可不能倒啊。”
“我知道。”
眼看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程燕還沒有要喘過來氣。
殿上的人議論紛紛:“程相今日是怎麼了?”
“是不是病了?我看她臉色極為不好。”
有人拉拉她的袖子,小聲道:“禁衛軍首領是她的嫡女,如今出了那麼大的岔子,聖上指不定要怎麼處罰她呢!她這是在為禁衛軍首領擔憂吧?”
“我看著不像。”
任她們怎麼說,南宮秋握緊了程燕的手腕,然後再鬆開,以此達到讓她緩氣的地步。
“程相,如何?能不能呼吸?”
“我無事。先去看看玉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