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一動,頭髮已是烘乾。
鳳清鸞目不轉睛的看著鳳清宸,為她理理頭髮,頭上的發冠早被她摘掉放在了一旁。
“聖上,您若不然睡會?”
“朕守著宸兒。”
得,奴瑩不說話了,她怕她再說下去,聖上連自己一塊砍。
鳳清鸞把手放到鳳清宸的額頭上,失神的收回來。
殿裡搖曳生姿的燭光都顯得黯淡,“朕明知獵林裡有危險,還是與宸兒商量好引蛇出洞,沒想到卻讓宸兒為朕擋了一箭,傷及心脈的地方,朕看著都疼,你說宸兒怎麼受的住的?”
奴瑩不說話,她知道聖上此時只需要一個聽她說話的人。
“朕本來就虧欠宸兒良多,若是她這回活不下去,讓朕怎麼辦?”
奴瑩一聽嚇了一大跳,她急忙勸解著:“聖上,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活不下去的。”
燭光襯得鳳清鸞整個人疲憊不堪,“父後那裡還不知道吧?”
奴瑩搖頭,“應該不會。”
“去打些水來,朕為宸兒擦擦身子,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是。”
鳳清鸞讓人都退下去,整個殿裡只有她和躺在床上的鳳清宸。
半個時辰過去。
鳳清鸞看鳳清宸一身乾淨的裡衣,心裡好受很多。
“奴瑩,收拾乾淨。”
“是。”
寅時四刻時,鳳清鸞覺得手心滾燙,她充滿血絲的眼睛睜大,“張太醫。”
外殿裡的張太醫急忙進去,“聖上。”
“宸兒起熱了。”
“臣熬的有藥,衛王爺喝下便好。”
“端來。”
“是。”
鳳清鸞端著藥碗,冷冷道:“你下去吧。”
“是。”
鳳清鸞一手端碗,一手用玉勺舀了藥餵給鳳清宸,只可惜鳳清宸昏迷,喝不下藥。
鳳清鸞將她扶坐起來一些,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端碗的手指點著她的下巴,藥碗放在她嘴邊,喂她喝了下去。
藥碗隨意的一放,她將鳳清宸輕柔的放好,看她修長入鬢的劍眉蹙著,她撫平,輕聲哄著:“宸兒乖,藥不苦,好起來就不用喝藥了。”
一夜之間,鳳清宸高熱反反覆覆。
鳳清鸞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她一宿,什麼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
到了卯時,玉衍王爺受傷的訊息就瞞不住了。
一直在獵場裡未露面的白棠蘇早起聽到,心中就是一驚。
他匆匆的放下筷子,連轎子都不坐,急匆匆的趕到偏殿。
殿外的奴雙一看是他,跪下行禮:“老奴見過太后。”
白棠蘇冷冷的問:“聖上與清宸在裡面?”
“是。”
白棠蘇拋下一句話就進去了:“都在外面等著。”
“是。”
白棠蘇進去後,殿門又關上。
他走到床邊,看閉著眼睛、面色蒼白的不成樣子的鳳清宸,一巴掌甩在了鳳清鸞臉上,怒氣衝衝的:“你給哀家跪著。”
鳳清鸞捱了一巴掌沒有任何怨言的跪在遞上,低聲喊了一聲:“爹爹。”
白棠蘇冷眼看著她,“往一邊跪著。”
鳳清鸞膝行跪在一邊,為白棠蘇挪地。
白棠蘇神色貫注的看著鳳清宸,有些冰涼的手放在鳳清宸的額頭上,鳳清宸無意識的朝冰涼的地方靠去。
白棠蘇心疼的低聲斥著鳳清鸞,“你就是這樣做姨母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要是沒有聽說,你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
鳳清鸞膝行靠在他膝頭,“爹爹。”
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