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白虎絞盡腦汁的想,越看蘇雲暮腰上戴著的令牌就越是覺得這塊令牌來頭不小。
白虎抬手擦擦頭上的汗,心裡有些發虛,她好像招惹了一個大麻煩。
堂上的這個郎君好像不是她能招惹的存在,稍不留神,恐怕整個山寨要毀於一旦。
白虎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她再次看向蘇雲暮的眼神變了,眼中有忌憚。
她忍不住想,這位郎君上山的眼神一直都很淡定,絲毫沒有自己被抓了的害怕,那種冷靜自持的樣子是她再練三百年都不一定能練成的。
白虎現在牙都些打顫。
思舟才不管她是怎麼想的,他質問著:“你連我家公子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劫人,我是說你膽子太大?還是絲毫不怕?”
白虎嗤笑,“你還是先說你家公子都誰吧。”
“蘇家。”
白虎一愣,隨即皺眉:“蘇家?哪個蘇家?”
她一邊問,一邊止不住的震驚,別是她想的那個蘇家吧?如果真是的,麻煩可就大了。
白虎壓下思緒,面上還是一貫的冷靜。
其她的山匪聽到蘇家也都是先愣了一下,心下想著,好像不是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怕是有大麻煩了,一個山寨的人都不夠給對方洩憤的。
她們開始下班想著,要如何送蘇雲暮走了。
思舟冷冷的看她:“還能是哪個蘇家,當然數天下首富蘇家。”
白虎這時也想起來了蘇雲暮腰間的令牌是在哪裡見到過了,甫一聽見思舟的話,白虎腦海裡只有只要兩個字,完了。
徹底的完了。
不止是白虎,還有其她的人,聽見思舟的首富蘇家,一個個腦子裡都是煙花。
蘇家,蘇家。
白虎更是覺得自己的命算是到頭了,蘇家的哪位爺她都招惹不起啊!
她咽咽口水,企圖掩蓋自己的害怕,無邊的恐懼深淵籠罩著她,白虎整個人一抖。
白虎起身走下來,搓搓手,整個人伏低做小:“恕我不識蘇公子面,攪了蘇公子大駕,實在是不該,還望蘇公子勿怪。”
蘇雲暮清貴無雙的站著,身姿修長如玉,飄逸的白袍勾勒著海中神宮,鮫珠而墜,如隱如紗,飄逸之迴雪,端方之大氣,氣質飄渺如仙,清冷華貴。
冷淡的桃花眼似戶含著冷意,又似乎流露出狠戾,及地的長髮烏黑,用髮帶高高的豎起又戴了一對鎏金鳳尾嵌珠簪子,耳邊宛若枝丫橫生的金絲花,看似是花,其則是金鑲玉的流螢鋪花。
及地的長髮間纏繞著鵪鶉蛋大的東珠,潔白無瑕的素色透露出光澤,廣的衣袖口勾勒的暗紋浮動,赤絲錦衣莫過於此。
白虎低頭看到他袍擺上的東珠,簡直要呼死自己,自己怎麼這麼沒有眼色,只是一身衣裳上用的月光錦,上面綴滿了東珠,誰家的人能有這麼潑天的富貴。
不自覺的,她額邊溢位了汗珠,想開口說話,嗓子卻吐不出一個音。
蘇雲暮看了她一眼,極其的冷淡,絲毫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清冷潺潺如流水的嗓音似玉碎,聲聲入耳,“你與我家姐姐交好,我時常在家不出門,你要是能識得我是誰就怪了。”
蘇雲暮現在說的每句話,白虎都要好好的想一遍是否有別的含義。
白虎抬頭看了蘇雲暮一眼,又低下頭,蘇公子提到蘇家的爺是什麼意思,莫非是讓她們來找自己?
白虎心中一緊,這就不必了吧?她也沒有做什麼啊。
“蘇公子說的是。”
蘇雲暮手指輕握,摸到了袖子上的桃花暗紋,“說起來,大姐走的過早,否則哪會出了劫人的事。”
白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