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仙,你擔心的不是親事是從晚這個人吧?”
溫臨仙一噎,做似要打他,“你明知道,還拿這些話來打趣我。”
他說完,陷入了悲慼當中,從家沒有了,從晚姐弟倆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蘇雲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臨仙,你莫要擔心,從晚二人沒有廚師,活的好好的呢。”
溫臨仙抓住他的手,眼睛睜的很大,“暮兒,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她們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給我寫信?”
蘇雲暮無奈,“你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說。”
“好。”
溫臨仙聽到從晚二人沒死,一時間也不急了。
蘇雲暮將關於從家的情形告訴他,“從晚和藥藥都不是從豐親生的,現在她們應該都認祖歸宗了。”
“從二品的家世,不算辱沒了正二品家中長大的兩人。”
溫臨仙拍拍胸口,“竟然還有這麼一出。”
“嗯。我本來是要與你寫信的,結果忘記了,若非你今日來找我,我恐怕還想不起來。”
溫臨仙恢復到以往的樣子,“不怪你,是我應該早些過來問問的。”
“她們認祖歸宗的這家,暮兒知不知道姓什麼?”
“傅。”
“傅?是哪個傅?”
“除了太傅的那個傅,懷洲那邊還有哪家姓傅的?”
是了,傅家本族在懷洲,傅凌擔任湘粥的布政使一職,後在湘洲安家。
“佼佼門前亭,束縛三家翹”的傅家值得是懷洲傅家。
溫臨仙喝了杯茶,壓下去一路的渴意,“還有和傅家並稱的付家。”
“付銀子的那個付?”蘇雲暮問道。
“正是。”溫臨仙點頭,露出了笑,“暮兒說話直白,可不就是付銀子的付?”
“兩家不會認錯嗎?”
“不知道,如果有人找的話,應當也是同暮兒一樣,說話如此直白,否則認錯了,豈不是叫別人笑話。”
“你說的也是。”
溫臨仙託著臉,“暮兒,你說藥藥會不會給我寫信?”
蘇雲暮面無表情的揭穿他,“你是想問從晚會不會給你寫信吧?”
溫臨仙當時就要握緊拳頭砸蘇雲暮,“暮兒。”
他跳腳,滿臉通紅。
蘇雲暮促狹了一句,頗為有趣,一向浸水的眼眸含著挪揄,他揚唇,說出來的話足以叫溫臨仙不好意思。
“明也思,夜也思,寸步惹相思,朝也想,暮也想,思思照情想。”
溫臨仙一聽,面紅耳赤,他怎麼不知道這是蘇雲暮是在打趣他。
他起身朝蘇雲暮抓去,蘇雲暮才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躲到雕花的紅木柱子後面,露出一張精緻絕世的小臉,及地的烏髮虛虛披到身後,如同綢緞光滑的烏絲上面綴著飽滿圓潤的珍珠,碰撞之時,猶如鮫人的尾巴一樣,盡是晶亮。
冰肌玉骨,形容他都仿若墜了幾分,不足以形容他的美,從骨子帶來的衿雅高貴,神聖而又清冷。
平而不彎的柳眉雋黛,水眸偏生桃花,眼尾上翹,似是一把鉤子,聖潔中帶著魅,似琉璃、似寒潭,皎皎清澈,水潤的粉唇宛若碰就是透了水來。
溫臨仙一時看的驚豔,待看到蘇雲暮臉上洋溢著促狹時,他回神朝他抓去。
蘇雲暮跑下臺階,長長的袍擺拖在身後,上面銀絲繡出的暗紋折臨出波瀾,波光粼粼。
溫臨仙追著他跑了一會,停下來看他的身影,花中出美人,他今日可算見到了。
蘇雲暮今日一身紅袍,衣服上繡的都是仙鶴。
溫臨仙只是看,就覺得很多仙鶴飛舞在蘇雲暮身邊,繞轉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