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樹枝緊緊接著鋪面遍地而來。
蘇雲暮手放在錦袍上,上面赤線勾勒出的蝴蝶鋪天蓋地掙脫出來,成群的蝴蝶碰到樹枝,徹徹底底的斷裂到地上,猩紅的血噴湧而出。
血猩紅,更是腥臭的味道。
蘇雲暮看著,越往裡去,樹枝的血是綠的。
吃人樹,想不到一個皇朝獵場會有這種東西。
傳聞在上古時期的樹,千年的樹能化有人智,堪比活了七八十年的老人,什麼都知道。
最喜歡吃人,喝人血,骨頭化為它們長大的養分。
以至於和人無異,有著人的所有感知,成群的樹枝便是它們的手臂,能無限伸長,斬斷後再生,比種子繁衍的速度更讓人心驚。
蘇雲暮眼看一隻蝴蝶與樹枝碰撞,散出黑光,淌出黑血。
越老的吃人樹,血顏色更深味道更臭,簡直與屍體腐爛爬蛆的味道無異。
不過,吃人樹不是上古時期的一場戰場上作為諸神的打鬥都死了嗎?為什麼一個皇朝獵場會有這種東西?看朝他飛撲來的吃人樹,約莫也要有上萬棵。
作為上古時期的一個戰場,吃人樹是與四大神獸並肩作戰的那一場,只是不知,戰場上毀天滅地的存在,超脫輪迴、六界之外的帝神都死去,吃人樹卻還是活著?並且吃人樹成了這副模樣?
之前在上古時期,吃人樹可是有一個雅名,喚做熾魜,以食各類的屍體為生,怎麼到現在就是吃活生生的人了?
看滿山頂的吃人樹,如果他沒有過來,這樣樹會繁衍到外面去,以滅頂之災殺了獵場的人。
它們濃厚血的顏色,不知吃了多少人。
一棵黑血的吃人樹最少有千人,食之如此。
真是超脫了輪迴,躲避了該有的刑罰。
上面猶如水紋的東西,恐怕是為了掩蓋天機而成,真是,好大的膽子。
掩蓋天機?
這個想法一出,再看著這些吃人樹,蘇雲暮心中一個念頭掙起,莫不是用巫術將一個人的魂魄留住,硬生生的為人逆天改命,只為人能活過來。
用活人祭祀,設祭壇而行,傀儡術,恐怕還用到了毒蠱。
活人獻祭,失蹤了那麼多的人,有什麼方法比吃人樹更加穩妥?
真是打的如意算盤,逆天改命,一代天師不用所學本領去任意一個朝中當欽天監,或是自立山頭,為民請善,反而做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勾當,這是丟了她們祖宗的臉。
也是,都做這麼不要臉的勾當了,還怕丟什麼臉面。
蘇雲暮在空中躲著襲來的吃人樹,腳步行至哪個地方,在哪個地方停頓一下,隨即再躲。
不到十息,腳下一個大陣在他腳下升起,他拿出玉笛,悅耳的笛聲猶如樹上站滿了鳥雀,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只是吃人樹是不會停下自己的攻擊去聽曲子的。
成天漫地的吃人樹對著蘇雲暮絕世精緻的人撲去,蘇雲暮冷笑,手掌一劃,強盛的內力對準吃人樹而去,齊齊的一個薄如刀鋒的印子吃人樹根出現。
簌簌聲不斷,天上飛獸、水中游獸、路上走獸,爬獸。
蘇雲暮眼神冰冷,玉笛吹的的急促,旋律高昂,數不清的活物往這邊而來。
拿著玉笛的手一指,無計其數的蟲子爬上了吃人樹,有著活物不是很想來,吃人樹對它們來說是極其恐怕的東西。
命令在身,它們不得不從。
蘇雲暮腳下的大陣蕩起白光,現起泛著淡淡的漣漪,他張開胳膊,漫天徹地的蠱蟲伴隨著飛禽走獸朝吃人樹襲去。
大片大片的血散在地上,能淹到腳踝,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熏天。
蘇雲暮內力鋪在腳下,站到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