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復抿唇,不說話,喉間更幹了。
謝錦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下面傳來了說話聲。
“這裡還真是好看。”
“更是,在這裡面待了好多天,甫一見到這樣的景色,人的情緒就很好。”
“正是。”
謝錦微微蹙眉,他怎麼聽到爹爹的聲音裡?另外一道聲音是誰的?有點耳熟。
下面的說話聲還在繼續:“說來玩之前也很喜歡花草,只不過我的那個兒子是個好舞槍弄棒的,讓我不省心。”
這花就引起了朱含的共鳴,“我能明白你的心思。我家的那個也是個坐不住,一提到繡花便覺頭疼。”
冷司復朝著下面看去,是爹爹。
跟在他們身後的正是他們遇見的冷司衣和謝靜兩人。
“你看這有秋千,我們過去坐會。”
“好。”
朱含應著,兩人朝著鞦韆走去。
謝靜在後面偷偷看向上面坐著的冷司復,一會不見,他更加的好看了。
她低眸又忍不住看他,見他含羞的像是待放的海棠,嬌豔脆弱,惹起了她心裡萬般的疼惜。
疼惜?這個念頭一出來,她的臉色有些古怪,怎麼會如此?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
不怪乎她如此想,實在是這樣的冷司復和那日的樣子大相徑庭,惹人疼惜。
她悄悄的又看眼冷司復,正好和他的眼睛對個正著。
冷司復一愣,對她露出個笑,隨即低頭。
謝靜一愣,低頭掩飾自己臉上升起的笑。
耳根的透紅惹得正愈與他說話的謝靜訝然,“長淮身體不舒服?可要休息?”
謝靜挑眉看她,“無事。”
見她面上無異,謝靜點點頭。
她一抬頭,看到了上面的四人。
其中,她的視線被一個粉衣的小公子黏住,捨不得挪開半分。
他在這。心中猶如摻了蜜,甜滋滋的。
朱含笑著和對面的人說話:“我家的孩子未有娶親,我不知她喜歡什麼樣的郎君,她的親事至此都在隔著。”
說到這個,譚風自是發愁的:“原來你也又這樣的想法,我家的那個又何嘗不是。”
說起自家的嫡女,兩個人頗有相見恨晚的樣子,嘴裡都是不成器的嘆息。
朱含對著譚風笑道:“你家的那個小公子是好的,就是不知你是怎麼如何想的。”
譚風訝異的看他:“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我家的那個如何?”
譚風笑笑:“你這是要和我結親家?”
“正有此意。”
譚風聽他如此說,不禁動了心思,鎮南侯府,四侯府的門第,同為將門,他們將軍府也不算高攀,門當戶對。
不過,他嘆息:“你今日如此說,倒是讓我也升起這樣的心思,但兩人結親是結的前世姻緣、今生緣分,我總是盼著兩個孩子找到的人是彼此真正愛對方的心上人,她們不願意,我縱使再想她們成親,也要顧忌她們的感受。”
朱含點頭:“正是如此。”
聽到譚風這麼一說,他也歇了心思。
他的孩子出生於世家大族,為著家族已是累覺,身為爹爹,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不心疼。
他總是盼著兩個孩子找的都是彼此相悅的人。
這個世道對男子苛刻,這個想法也只能想想。
女兒家可能沒有什麼感想,對於家族聯姻的可能就娶了。
男兒家,他避免不了挑挑揀揀,選出來一個待孩子好,讓他順遂一生的妻主。
朱含深深的嘆息,“若是兩人有意,也不妨是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