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依舊是一副平淡的樣子,自家公子問什麼,她答什麼,“公子說的不錯。”
蘇雲暮顯然被這個訊息說的回不過神來,“一個家中,正君哪有與側君好好相處的,既然是兄弟的關係,必然比一般人來的厚些。”
煞面具下的眉上挑,公子竟然想到了如此地步,想到從家的從晚是溫臨仙的未婚妻,從柏藥又與公子交好,公子怕是會很為難。
蘇雲暮有點想笑,又為從其覺得可悲,有那樣一個生父,怪不得要學青樓的的狐媚子那樣上位。
想到從其,他頓覺噁心,精緻的眉眼間淡淡的,似有些虛無縹緲的哀思、惆悵。
蘇雲暮聲音極小,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煞聽的,反正煞從裡面聽出了萬千的殺意。
“從其的母親是原本的工部尚書,父親是官家現在的老太爺,工部尚書與官家的老太爺本來是嫡親的姐弟關係。
這般的醜事枉為人倫綱常,也不愧從其如此狠心,母父親姐弟亂倫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煞終是忍不住開口:“公子,莫氣。”
“我不氣,與死人生什麼氣。”
煞知道,公子這是要讓人動手了,在他的眼裡,恐怕官家已經是死人了。
蘇雲暮聞著煞,嗓音寒冷宛若地下的閻王陰冷,“從豐知道不會覺得噁心?官度身為吏部尚書,她就不覺得有有從其這麼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覺得胃口全失,噁心難為?”
煞回道:“叢豐現在的正君姓烏。”
蘇雲暮驀地凝眸,裡面寒霜一片,“烏家?陌絕外祖父的母家?”
“正是。世家大族最不好的就是這點,親連著親,隨意的找出一個人都能與世家大族攀上關係,帝王不僅要維持朝堂上的平衡,處理大臣時都要再三思慮一二,處理人不麻煩,背後的親戚才是麻煩。”
煞後面的話有著提醒的意思,如果想要動手,就要仔細的考慮一二,有的時候,貪官汙吏或是反辰佞臣,縱使當時的帝王多英勇神武,也不得考慮這些姻親下面的關係。
想要連根拔起,就要下一盤極大的棋,從而看清局勢,一層層的剝絲抽繭,最後來個釜底抽薪,一下子抓住所有人的命脈,下手狠快,等到她們反應過來就會毫無反擊之力。
後宮不得干政,卻與前朝息息相關,如今的皇貴君與賢君是對頭,又何嘗不是帝王的平衡之術,用這家牽扯那家。
“什麼關係?”
猝不及防的,蘇雲暮打斷煞的思慮。
他問,自是要答:“侄子。”
很親近的關係了。
蘇雲暮很是冷靜的分析,全族死去的慕家,管家,從家,顯然是一筆爛賬,特別是姐弟倆亂倫的事情,知道的人肯定不多,現在應該就是還活著的幾位。
要是這個訊息公佈出去,先不說聖上,就是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她們。
表親通婚聯姻是親上加親,很是再正常不過,但是嫡親的姐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