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官度的母親原先有一個正君,娶的是哪家的公子?”
“白家。”
“太后的母家?”
“正是。”
“皇貴君與太后?”
“皇貴君是太后嫡親的侄子,當年官艾的父親正是太后的兄長。”
蘇雲暮瞬間瞭然,這裡面應該也有陌絕為太后還有白家討個公道的說法吧。
既除了官家、從家,又能為定國公府吃口憋在心裡的惡氣,還能震懾下面的小國,何樂而不為。
從家?從晚,藥藥。
蘇雲暮想到兩人,一時間神色有些複雜。
“從晚與從柏藥。”
話剛一開口,煞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不會波及到她們二人。”
蘇雲暮一聽便知道這裡面還有隱情,“如何?說。”
煞想了想,決定把她知道的告訴自家公子,免得他憂思過重。
“從晚姐弟兩個不是從豐的孩子。”
蘇雲暮訝然,“他們的爹君?”
他忽然想到,從豐將自己的正君安排到一個孤僻的小院,只有成親的時候去了一晚,是個寵側君不寵正君的。
這樣一來,如何會有孩子?
現在看來,不去也有不去的好處?
“從豐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她只是單純的討厭自己的正君,覺得他佔據了正君的位置。”
蘇雲暮瞭然,又是一個給自己喜歡的人騰正君之位的人。
“從豐和她正君的事還有隱情?”
“嗯。”
“怎麼說?”
“當時從豐的正君烏棲已有心悅的人,且私定了終身,結果與他定下終身的人不見蹤跡,只生下一個女兒,就是從晚。
三年後,與她定下終身的人又回來,兩個人有了從柏藥。”
煞似是覺得荒唐,她頓了頓繼續道:“烏家的人覺得他這樣不成體統,想讓烏棲低嫁,誰知原來的工部尚書看上了烏棲,烏棲就懷著身孕嫁到了從家。”
蘇雲暮有些懵然,好奇怪的工部尚書。
“她不知烏棲有身孕?”
“有人威脅她。敢說出去烏棲有孕的事,就讓天下人知道她睡了自己的親弟弟,還有孩子都事說出去,且不准她告訴任何人烏棲有孕,並帶了已經三歲的從晚回家,搪塞了從豐。”
蘇雲暮好笑的出聲,“幸而從豐不知道,若不然要憋屈死。”
煞說起這件事也是頗為好笑,“當母親的坑死了自己的孩子,偏偏還要自己一個人守住秘密,直到現在,從豐都不知道她的兩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這麼多年的孩子是為別人養的。”
蘇雲暮低聲咳了幾下,煞擔心的看他,“公子回屋吧。”
“無妨。你繼續說。”
煞無奈,還有什麼好說的低
蘇雲提醒她:“當時與烏棲私定終身的是什麼人?”
煞低著頭繼續道:“傅凌景。”
“傅?以佼佼門前亭,束縛三千趐的傅家?”
“正是。傅家現在的家主就是傅凌景,擔任湘洲的布政使一職。”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蘇雲暮想了想,叫念意端來文房四寶,寫了封信。
“花妖。”
“蘇公子。”
“把信交給陌絕。
“是。”
花妖接過信,眼色有些複雜,不過她未說什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