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身上的水漬:“阿寒,怎麼樣?有沒有燙到?”
“沒有。阿暮,水不燙的,有些水漬無事。”
蘇雲暮將手裡的錦帕給他,“你自己擦擦。”
容夜寒接過錦帕,慢慢的擦拭水漬。
蘇雲暮看著他抖動的動作,輕嘆一口氣:“阿寒,春日雖說漸暖卻也寒峭,要不你換身衣裳?”
容夜寒無奈的看他:“阿暮,換洗的衣物要去我住的院子裡取,一來二去,我的衣裳也就幹了。再者,只是溼了外裳,雖說溼皺皺的不好看,你總不能嫌棄我,是不是?”
“是,理都給你一個人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興許是兩人的脾性差不多,一會的功夫兩人關係漸增,恐比起一般好友來的深厚。
容夜寒抿唇輕笑:“為了一小塊水漬換身衣裳不大妥當,還是這樣慢慢幹便是。”
“依你所言便是。”
容夜寒輕笑,轉開了話頭,嗓音裡滿是調笑:“一路走來,我雖是勞累,卻看到你院子裡的模樣,黃金鋪地,恐怕不好走吧?”
“金熠生輝,亮眼不是?”
容夜寒掩住嘴笑,比之蠱惑人的狐狸眼相比,他則是寒冽,眼底閃耀:“阿暮說的是。我看著就很是羨慕。”
蘇雲暮彎彎眼睛,“讓大姐為你鋪。”
容夜寒驚於他說的話,再一聽到說起蘇玉笙,耳根上了層厚厚的濃漿,赤色含羞。
“笙笙的身份為我鋪地實是可惜,怎麼折辱了她?”
蘇雲暮眉尾一動,未曾想到他對大姐的感情如此之深。
“你總要開口的。”
容夜寒搖頭,忍住羞澀開口說了實話:“捨不得。”
蘇雲暮忍住上勾的粉唇,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位來,“我知。”
容夜寒摸摸耳朵,硬生生的別開話:“阿暮,你晚膳是在這裡用?”
“一路走來用了不少時辰,去前院用膳,怕是沒有精力。”
“說的是,今日我可算開了眼了,什麼叫做奢華雅緻。”
蘇雲暮笑笑,“阿寒,你先用些茶。”
“嗯。”
蘇雲暮看著身後的念舟,“念舟,你去尋人告訴大姐,我想要吃她做的蓮子羹、梅花糕餅,另外再讓大姐做些別的菜。”
“是。”
念舟走後,蘇雲暮看著容夜寒道:“晚膳在我這裡用些,用完膳再回去。”
“嗯。”容夜寒於一旁聽的分明,笙笙做的飯,她那般生人勿近的人竟然也會做飯,不由得的,他很是期待。
甚至聽說是笙笙做的,未有看到,喉嚨先行滾動了幾下,桌子下的腳已經晃動著。
蘇雲暮運轉內力遊走於經脈,發覺慕容蒼傾兩人輸送給自己的內力並沒有消散。
他暗暗驚奇,不知是何緣故。他調動起來,出乎意料的順手。
蘇雲暮轉身,使了一個小小的彈指,當即,強烈的殺意升起。
他眼裡一陣驚訝,與此同時,又是感謝於兩人輸送的內力,他暗暗吃驚,沒有想到慕容家內力殺氣如此厚重,像是站到了天災來臨時的威壓下,絲毫動彈不得。
容夜寒霎時間感動呼吸困難,恍惚之間看到了蘇雲暮擔憂的臉。
蘇雲暮拿出一個瓷片瓷瓶,放到容夜寒鼻翼下,他忘記了院子裡坐的還有一個人,恐怖的殺氣一旦使出,能讓整座院子夷為平地。
漸漸的,容夜寒有了氣力,他抬眸注視蘇雲暮,“我剛剛怎麼了?”
蘇雲暮抱歉的開口:“是我試試慕容少主的內力,誰曾想入了神竟是忘了你。”
容夜寒聞言,哭笑不得,遂而升起的又是濃濃的敬佩:“阿暮真厲害,竟然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