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辛趕緊把手收回來,滿眼怨恨的盯著蘇雲暮。
蘇雲暮臉色不變,只是抬手時碰到了一杯茶盞。
幾個人詫異這個由女子蒙面遞過來的茶盞,蘇雲暮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讓華一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她在心裡直嘀咕:蘇公子怕不是習武的吧?自己壓力怎麼突然變大了?比王爺還要恐怖,蘇公子不是慕家被放在偏院的嫡子嗎?母不親,沒有爹的。
咳咳,罪過罪過,不能這麼說蘇公子,這可是王君。
蘇雲暮沒有察覺到華一的壞心思,只當是南宮府給客人送的茶。
“念寶,你去和南宮府的人說一聲,我們回府。”
“是。”
“這位公子,請你讓讓擋了路了。”
文辛條件反射的挪開,念意哼了一聲,就這?還想著高攀,若不是聽他叭叭叭叭的說,公子現在就已經回府了。
華一見蘇雲暮走了,就在後面跟著文辛,直到他的馬車走在街上,黑布蒙面,悄無聲息得跳入他的馬車裡,把他們的手腳都擰斷了。
文辛見華一出去,才被疼的瞪大眼睛,整個人在馬車廂裡亂拱。
到家後,蘇玉笙看他從轎子上下來的單薄身量,皺著眉頭,“你們公子的狐裘呢?”
幾人有些怕蘇玉笙,還是予秋答道:“給了別家的公子。”
“怎麼回事?”
“別家的公子掉湖裡了,公子救得人。”
蘇玉笙瞬間明白了,她皺著的眉頭鬆開,解開自己的披風把蘇雲暮圍得嚴嚴實實。
“乖乖,你讓我說什麼好?”
蘇雲暮的睫羽不安的顫著,宛若琉璃的桃花眸沁著水,清澈溼潤,“大姐。”
“小祖宗,你別哭。”
蘇雲暮不解地側目而視,自己沒有要哭啊!大姐怎麼想的?
“大姐,我困了。”
“伺候你們公子休息。”
“是。”
“把地龍燒的暖些,省得乖乖受了風寒。”
“是。”
蘇玉笙才不管他們能聽進多少,讓自己的主子受傷了,就要受罰,語氣一點點的加重,施壓威嚴,“以後出門,多帶幾身衣袍、狐裘、大氅、披風、鞋襪,各類用品,免得再出現意外,這次就算了,下次若是還這樣,仔細著你們的骨頭。”
八個人齊齊的打了個激靈,“是。”
蘇玉笙還寒冷的桃花眸轉到蘇雲暮的身上時,直接放暖,“乖乖,你好好休息。”
蘇雲暮一臉乖巧,“好。”
蘇玉笙這才放心的走了。
蘇雲暮去了浴室泡了熱水澡,換上乾淨的裡衣,直至用內力烘乾了烏髮,才上床休息。
他一雙大大透亮的眸子望向窗簾外的珠光,隱隱約約地他看到了一個身影。
地龍燒的暖,堪比夏日,屋裡還點了安神的薰香,漸漸地他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屋外的蘇玉樓察覺到屋裡的聲息平穩了下來,就知道暮兒是睡著了。
亥時三刻,蘇玉樓覺得手上有了水滴,在月色蒼冷和黑夜的輔佐下,她看到了白色的花。
“下雪了,今晚若是下大了,明日裡暮兒還能堆個雪人玩。”
“是啊,暮兒以前看見雪恐怕都是不耐煩、怕冷怕疼的吧?今年他回家了,想必是歡喜的。”
一身紫袍慵懶的蘇玉初鳳眼撩人的望向屋裡搖曳地快要染完的蠟燭,一臉的惆悵,她的弟弟啊!應該如這般是嬌貴的養著的,若不是蘇家的人被事情絆住,還要應付那些東西,怎會任由他在慕家呢?
在一邊坐著的蘇玉竹沉默了,一向溫潤似琉璃琥珀溫和的桃花眼黯淡,想到暮兒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