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鸞臉色稍緩,繼續問了一個令她一直持懷疑態度的事情,“年前的選君宴上,你為何刁難蘇家公子?”
“不是聖上傳信告訴臣君讓臣君刁難戴斗笠的嗎?說那是慕家的八公子,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卻是個想攀高枝的,還送了聖上的手令過來。
當時是選君宴,各家的公子哪個不是卯足了勁給自己好生打扮,就是平日裡戴著斗笠的公子也摘下來斗笠,大殿上只有一位戴著斗笠的,因此也很是好認。
臣君當時還想,一位從不在京城露面沒有聽說過的小公子是哪裡得罪了聖上,聖上竟然親自下令刁難他。”
這回輪到鳳清鸞愕然了,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你說是朕下的手令?”
南宮落小心的看著她的臉上點頭,“是。”
鳳清鸞知南宮落不會騙她,那麼此事就是真的。
南宮落看她神色沒有作假,就知道這件事大條了,他心裡惴惴不安。
“你是如何辨認出那道手令是真的?”
“臣君也算是和聖上一同長大的,更是看著您的字長大的,因此臣君絕對不會認錯那就是您的字。
再加上,聖上和臣君鬧矛盾,臣君還以為您下了一道這樣的手令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和臣君和好。”
鳳清鸞難得的啞口無言,一彈指的瞬間,她才開口,“那道手令你可否留著?”
“臣君一直保留的好好的。”
“去拿來。”
南宮落去梳妝桌上的暗格裡拿出一個有瑕疵的藍玉盒,他像是捧了什麼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走到鳳清鸞身邊,每一步都走的很是小心。
鳳清鸞看到那個盒子,語氣難以置信:“你還留著這個盒子?你……?”
南宮落抿抿,羞澀的一笑:“對啊,這是聖上還是太女殿下時送給我的玉盒,我一直都儲存的好好的。”
鳳清鸞還沒眼瞎,自是看到了他珍貴把玉盒放到了暗格裡。
南宮落見她半晌沒有說話,抬頭去看她,見她眼裡也滿是懷念,其餘的是更不可相信。
他面露難色,心想:聖上怎麼了?是怪自己沒有把這個玉盒扔了嗎?
“聖上,您怎麼了?”南宮落疑問道。
鳳清鸞想也不想的說道:“這個玉盒你不是扔了嗎?”
南宮落一驚,淚眼婆娑,嗓音低落:“果然,聖上也認為這個玉盒該扔了嗎?”
鳳清鸞調整好心態,見他反問自己,心裡不免有絲好笑,可這件事背後又是一樁不對勁。
她斂斂神色,鄭重問:“朕問你,你為何告訴朕你把朕當年送給你的玉盒扔了,這個玉盒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手裡嗎?”
南宮落驚愕失色,“怎會?這是聖上送給我的,極有深刻意義,您的命令再怎麼讓我難受我也不會扔了它啊?
再說,聖上聽誰說的,我把玉盒扔了?”
鳳清鸞這回是真的覺得不對了,“你說朕給下了命令讓你難受?都下了什麼命令?”
得,聽到各自的問話,兩人就算再遲鈍也覺得不對勁了。
南宮落在她身邊坐著,把玉盒塞到她懷裡,“聖上先看看手令吧。”
鳳清鸞也知道看手令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於是她開啟玉盒,拿過裡面的手令,是最為常見的手令,也是她最為常用的,仔仔細細的打看一番,和自己御書房裡的一般無二,字跡看起來和自己的也是一般無二。
她看完後,感覺不對勁,這塊手令似乎要化掉,她趕緊把手令塞回玉盒裡蓋好。
南宮落在一旁也看到了手令的變化。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被塞回玉盒的手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更不知道怎麼表達出自己的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