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景瀾本來想開口怪罪,但是這府中還有外人,而又見到顧傾顏手上那粗長的線口子,也覺得於心不忍,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傷成這樣,鳳景瀾就算再是鐵石心腸,也難免為之動容。
“她身上的傷如何?”鳳景瀾冷冷的問道。
御醫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老奴見到良娣是滿身是血,現在身上有五六個這樣線縫起來的針口子,傷的最終那個是肩頭的,癲狂之時良娣對自己身上下的處處狠手,還算好沒有傷及內臟,不然老奴此番就算再有心,顧良娣恐是迴天無術了。”
鳳景瀾沒有對御醫這番話多加責怪,而是朝著御醫罷了罷手,示意御醫快些離開,才走到顧傾顏的身旁看著那張蒼白而佈滿細汗的臉龐,心中難免有些動容。
“身上的傷口還疼不疼?”鳳景瀾低聲道。
“好多了,沒有剛才縫針疼,不知道這肉上拆線回不回疼得厲害。”顧傾顏說完,長嘆了口氣:“太子殿下,此番傾顏難以起身,只得無禮了。”
“罷了,既然都在宮閣之內,也沒那麼多的規矩,不過為何要將自己傷成這樣。”鳳景瀾問道。
顧傾顏一怔,而後急忙掩上了另一番神色:“賤妾聽不懂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本宮本不想同你計較,你莫要再本宮面前再裝模作樣。”鳳景瀾話音不免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冷上了三分。
“賤妾是真的聽不定太子殿下在說些什麼,什麼賤妾為何將自己傷成這廝模樣?太子殿下說笑了,賤妾為何要對自己下此狠手。”顧傾顏疏離的淺笑,一副是鳳景瀾自己疑神疑鬼的模樣。
原本看見顧傾顏傷的那麼嚴重,鳳景瀾的火氣已經平靜了不少,此時見顧傾顏如此,只覺得怒又再起,一雙眼冷冷的看著顧傾顏,恨不得用手掐住眼前的脖頸,將顧傾顏在床榻之上扼斃。
“顧傾顏本宮再說一遍,你不要再在本宮面前裝模作樣!”鳳景瀾咬牙切齒道。
“那太子殿下希望賤妾怎樣回答,難道是賤妾冤枉自己想在四皇子府中喪命,太子殿下就能心滿意足了,那賤妾如太子殿下所想那般可好!”顧傾顏固執道。
雖然一切都是顧傾顏設的局,但是宮闈裡的事她只想離得遠些,所以並不想把四皇子妃假孕的事靠之鳳景瀾,自也覺得就算告訴了鳳景瀾,也信不過她。
顧傾顏只是倔強的看著鳳景瀾,一副不是她做的事她絕不承認。
這倒是讓鳳景瀾怒氣更深,卻又不好揪起顧傾顏的領口將她一把從床榻上拉起,只能強壓住自己的怒氣,一雙眼冷冰冰的看著床榻上如此擅長巧言另談的女子。
“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麼,顧傾顏啊!顧傾顏!為何你無論到哪都能挑起些事端來?你以為這樣的苦肉計就能讓本宮對你寵愛有加?真是異想天開!”鳳景瀾嚴聲道。
“如果太子殿下眼裡容不下賤妾這一顆沙子,還硬要說這是賤妾意圖不軌,賤妾也無需再說些什麼,不然再禁足個一年半載如何?”顧傾顏淺笑道,原本能讓鳳景瀾觸怒的一番話,她此番帶傷說出只有這對鳳景瀾懷疑的無奈。
鳳景瀾也有一絲被顧傾顏這樣的從容,動容了,但是一想到顧傾顏暗害顧傾心時從容的模樣,自覺的不可相信這個女子,雖然此番顧傾顏的模樣也著實可憐。
要說他鳳景瀾有多恨顧傾顏也談不上,鳳景瀾雖然嘴上處處說著顧傾顏蛇蠍,但是心中也明白太子府中的事也不全為她一首挑起,此時楊聘蘭與楚嬌柔走進,讓楚嬌柔有些改變,那才是鳳景瀾要解決的蛇蠍之一。
不過此番四皇子府中又因為顧傾顏鬧得一團糟,稍稍對顧傾顏改變的看法又淡了下去。
“你自己擅長藥理,若是說,被人因藥陷害本宮是萬萬信不過,再者,那婢女為何要害